只有床难办,卧室小,放不下大床。
少年将她拥进怀里,埋在她颈脖,声线无奈而泛哑:“委屈你了。”
现在想来,两人紧贴着蜷缩的小床,其实还挺舒服的。
劳斯莱斯飞驰在街道,天际翻涌的晚霞被拖成摇曳的飘带,浮动的光影似一条如梦如幻的银河,将两人遥遥相隔。
一路无言。
车驶进小区,先在时繁星楼下停稳。
脚踝早就没事了,时繁星收拾好东西,看向身旁。
她眉眼倦懒,眼底浮着不太真切的笑意,一字一顿淡声道:“谢谢陈老师,陈老师晚安。”
说完,推门下车。
飞扬的发丝拂起一缕淡淡果香,裙摆的弧度快到难以捕捉。
“啪”一声,车门关上,背影融入夜色,似乎没有丝毫留恋。
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车门关上的下一秒,陈牧川霎时敛眸,嗓音似薄凉夜色,“开车。”
车子发动的声响在安静夜晚极其清晰。
时繁星还未走出一米远,闻声回头,飞驰而去的汽车扬起一地尘埃,留下影影绰绰的尾灯。
她扯了下唇,窈窕身影袅袅而去,未作停留。
天际最后一缕晚霞被夜吞噬,盏盏路灯将影子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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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这天晚上,公寓竟然迎来一位稀客。
“你怎么来了?”
时繁星看着门外的盛子衍,眉梢轻挑,“什么事还需要大少爷亲自来?”
盛子衍叼着根烟,痞里痞气的,“来当说客啊。”
时繁星一下懂了,眉一皱就想关门。
“诶诶诶。”盛子衍忙挤进来,“我也是被逼无奈。”
时繁星瞥他一眼,关上门,“烟。”
盛子衍立马掐灭。
时繁星窝进沙发,从茶几上的糖盒里拿了颗水果糖,而后随手翻起一本时尚杂志,也不理直奔酒柜的盛子衍。
盛子衍自顾自说:“其实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