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举一动都像能随时触及引线。
“星星,别闹。”他喘着气,艰难地往旁偏头,沉哑声线自胸腔震颤,“乖,你喝多了,听话。”
下一秒,肩颈一重。
少女就这么挂在他身上沉沉地睡了过去,像是不舒服,还不停挪动身子找姿势。
陈牧川自认从不是重yù的人。
直到遇见时繁星,他才发现,他不过是个世俗至极的俗人。
那晚,冰凉水流蜿蜒而下,陈牧川胸口起伏,在水下不断深呼吸。
脑子里的绮念却怎么压都压不下去,像孢子般洒落满地,肆意生长。
……
“啪嗒——”
工作人员离去,门关上,发出轻微声响。
更衣间的两人同时回神,先后响起两声咳嗽。
微妙的暧昧如藤蔓紧紧缠绕,空气都变得稀薄。
甚至还能听到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震耳yù聋。
时繁星松了口气,明艳的脸透着薄薄的红晕,忍不住怒声道:“陈牧川你跟我进来干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陈牧川深吸气,心底躁动却压不下,尖尖的喉结上下滚动,眉宇间皆是克制。
他以前就是因为太要脸了。
十几岁的年纪,自尊和自卑都很重,背脊撑直,不愿放手一搏。
时繁星是真被气得不行,明亮的眼里聚了一团火。
她眉梢一挑,眼波流转,忽然勾起一个狡黠的笑。
素着一张脸,浑然天成的妖媚却肆意横生。
被他各种举动压了一天的脾气悉数bào发,不还回去怎么行。
这么想着,她瞬时向他凑近。
陈牧川瞳孔猛地聚缩,呼吸乱了节拍,沉重压抑。
女人明媚的笑颜却在距他两公分处停住。
红唇近在咫尺,灼烫的气息jiāo融。
直直对视,像是能穿透瞳孔,看见彼此的灵魂。
陈牧川漆黑的眸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