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洲一开始还想逼她,停了她的卡,她却直接撂了句,不稀罕用他牺牲女儿赚来的钱。
时宏洲是真被气到,再不管她。
病房内许久的沉默。
“总之——”
时宏洲仍没睁开眼,语气却显露妥协,疲惫至极。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爸爸不会再干涉你了,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说。”
-
医院一楼走廊,时繁星靠在墙上,揉了揉眉,垂着头。
“怎么了?”
裴榆走了过来,眉眼温和,一身白大褂,手里拿着文件。
“没什么。”
时繁星把袖扣给他,无意间看到他翻盖手机壳里层,夹着一枚平安符。
和送她的那枚差不多。
她好奇地看了几眼,裴榆以为她感兴趣,拿出来给她。
时繁星笑着摆摆手。
裴榆进了储藏室,时繁星回完信息,推着自己站直,想跟着进去。
视线随意一晃,划过走廊尽头那道身影。
目光定住,与那双漆黑的眸直直相对。
心跳隐隐加快。
略显嘈杂的医院走廊,时繁星像是隔绝其他声音,定定与他对视。
陈牧川眸色微沉,如深潭不见底。
原来是他送的。
怪不得,之前还疑惑,时繁星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少女对这种最不屑一顾。
时繁星咽了咽喉楼,还不等她想接下来的举动,从病房里出来的人便替她下了决定。
陈惠走了出来,医生跟在她后面,似是有话要谈。
时繁星霎时撇开脸,后脑勺对着那个方向,隔绝掉陈牧川晦涩的目光。
她旋即大步离去。
大衣掀起涌动的气流,步伐都比平时的快。
-
看着母亲睡下,陈牧川走出病房,下到一楼。
经过走廊一间屋子,往上一瞥,只是一间储藏室。
他回到大厅,找到医生简介墙,挨个看过去。
终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