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看着张慕白从公司大门里出来,紧跟着的还有周宁。
张慕白看到我先是一惊,周宁也是。
“薇安?你怎么过来了?”张慕白很高兴的向我走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这是你给我的惊喜?”
哦,对了,我来之前曾说过要给他一个惊喜。
我点点头,笑着说,“不是惊吓就好。”
“惊吓?怎么可能呢。”张慕白笑看着我,继而顺着我的目光想起他身后的周宁。而周宁在僵了几分钟之后,终于冲我露出了官方式的微笑。
“哦,她是周宁,你还记得吧?我们学生会的。快毕业了,到我们公司实习的。”张慕白忙着介绍。
我笑着说,“当然记得了,她可是我们的媒人呢。”
张慕白有些不解。
周宁大方道,“薇安姐说笑了,什么媒人不媒人的,注定在一块的人无论时间长短,地域远近,总还是会在一起,分不开。”
“既然这样,咱们一块吃个饭吧。薇安,你喜欢吃辣,我带你去一家做水煮鱼的餐厅,非常棒。”随后,他看向周宁,“周宁,你也一起吧。”
周宁当下回绝,“会长,我就不去了。当电灯泡这种差事我可做不好。”
说罢,她便上前按下电梯按钮。
张慕白也没多留。
水煮鱼的确很棒,在吃这件事上,我还是很信任张慕白的。但显然,他看的出来我吃的不是很愉快。
张慕白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我不想瞒他,便问他关于周宁的事。
女人的直觉一向很灵,特别是在感情这个方面。
我不相信他和周宁之间一点问题都没有。
张慕白果然暗下脸来,“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我很认真的看着他,不想把这件事当成玩笑来看。
“我很早就到了,在楼下便看到了你们,你们看起来……很亲密。我想问清楚,否则我会很难受。”
“亲密?不至于吧。”张慕白解释道,“你说的亲密是指她帮我打理领口的褶子吗?”张慕白顿了下,“今天总监过来要跟我谈话,而我刚从客户那边过来,路上发生了一些小意外,导致我的衣着不妥。她这么做,没什么问题吧。以前在学生会的时候,也是这样啊。”
“可以前我们并没有在一起啊。”我急着说,“如果她真的没什么,那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分明是心里有鬼。”
张慕白一脸不耐烦的放下碗筷,“薇安,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他这样,我心寒了一半,“我没想怎么样,只想要一个解释。”
“我已经解释过了,我和她很正常,没有任何异常。”
“就算你没有异常,你确保她也没有吗?”
张慕白倒吸一口气,把将要出口的话咽了
回去,缓了一会儿,说道,“她不来吃饭是不想打扰我们。我没有挽留,也是想和你单独在一起。这么做有什么不妥?薇安,这才是你一声不吭就来找我的根本原因吧?还是说,余数跟你说了什么?”
余数?他居然好意思提余数!
“是,他是说了很多。”我气急败坏的说,“他让我体谅你,多跟你聊些轻松的话题,说你一个人在外打拼不容易,说你被排挤,被利用,被老板放鸽子。我听着很心疼,所以我忍不住想要看看真实的你。距离上次见面,我们已经有半年没见了。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在等着你的电话,你的微信,可每次都是我发过去一条,然后抱着手机等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早也没收到你的任何消息。”
我喘口气,“我知道你很忙,所以白天都不敢打扰你,有时候心烦,想给你发个微信又怕你在开会或是见客户。我处处迁就着你,体谅着你,难道我连一个解释都不能要吗?”
那顿饭许是我们吃过的最糟心的一顿了。
自打我说完后,我和张慕白谁都没有再说话。我们静静的吃完彼此的最后一口,张慕白买了单,而我则直奔门口。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想要去火车站。张慕白一下子扣住我的手,“太晚了,再怎样也得等明天再说。”
我不想搭理他,却没他劲儿大,最后还是被他带回了他租的那个房子。
那个晚上,我睡在他的床上,一夜无眠。
次日凌晨,我看了眼在沙发上熟睡的张慕白,拿起收拾好的背包,踏上了返校的火车。
我一直等着张慕白的讯息,然而很遗憾,直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