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半山别墅。

姜司年打开门，没有开灯，转头却感觉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撞了过来。

奶声奶气地叫他，“爹~地~！”

姜司年被这一到软糯糯的声音叫得心花怒放，弯腰抱起他的女儿。

这时，客厅的灯被打开，一道温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你回来了？”

“嗯。”

姜司年淡淡应了一声，满心满眼却都是自己怀中的女儿。

小姑娘穿着一身粉白色的连衣裙，扎着两个丸子头，眼睛大大的，两条藕节似的手臂紧紧地搂着姜司年的脖颈。

姜司年伸出手点点小丫头圆溜溜的鼻尖，声音温柔，“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知道你要回来，她就怎么也不肯睡，非要等你，怎么劝都不行。”

苏小小穿着昂贵精致的睡裙，笑着替小丫头回答，还怜爱地伸出手去摸小丫头的头。

却被姜司年不着痕迹地抱着女儿躲开。

“心心，爸爸哄你睡好不好？”

”想~爹~地~“

姜司年连眼神都不肯给苏小小一个，抱着怀里的小丫头上了楼。

身后，苏小小藏在衣袖下的手死死地攥成拳头。

但一转身，她仍旧笑靥如花。

姜司年抱着小丫头回到她的房间，这宽敞的房间被布置得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型的童话屋，温馨又可爱。

足以见姜司年对这个女儿的宠爱。

他脱掉西服，穿着衬衫抱着小丫头，耐心又温柔地给她讲白雪公主的故事，直到小丫头合上眼睛，呼吸也均匀下来。

可即便是睡着了，拉着他衬衫的手也不愿意松开，甚至将他的衬衫都攥出一片褶皱。

好不容易从小丫头的幼爪中脱身，姜司年看着自己衬衫上的褶皱，却是笑了。

他刚关上门，腰间突然缠上来一双白皙的手臂。

背上也贴上一张温热的脸，鼻翼间也钻进几缕馨香的气息。

苏小小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委屈，“司年，我好想你。”

姜司年的声音却是冷冰冰的，“我累了。”

苏小小的身体微微一僵。

姜司年伸出手想要把苏小小环在他腰间的手扯开，却没想到苏小小竟然又使了不小的力气扣住。

察觉到她的反抗，姜司年微微皱眉。

却听见苏小小低声说，“司年，我空守着一个姜太太的名分已经四年了，我不想再继续这样守活寡了，再给心心添个玩伴，没准她的病……”

苏小小绕到姜司年的面前，一双眸子泛着潋滟的水光，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就算我求你，好吗？”

她微微合上一双含泪的眸，身上的丝质睡衣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细滑的肌肤。

姜司年这才看出，她睡衣之下竟是不着片缕。

苏小小的双臂攀上姜司年的脖颈，搂着她，主动凑上自己娇艳的双唇。

姜司年没动，苏小小以为是默许，胸腔里的心跳陡然加快。

可是——

“苏小小，五年前那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苏小小蓦地一怔，猛地睁开双眼。

方才还如擂鼓似的心跳骤然停滞！

她双腿一软，甚至不用姜司年拒绝，就后退了一步，避开姜司年的目光，强自镇定地说，“什，什么？你怎么又问起那晚了？你不记得了吗？那晚很黑，你力气又大，我都挣脱不开......”

“是吗？”

姜司年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却让苏小小冒了一身的冷汗。

她捂着胸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苦笑一声，“你不愿意碰我，何必又旧事重提？你早点休息，我走就是了。”

苏小小捡起掉落在地的睡衣穿上，裹紧，脚步虚浮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关上门，她就再也无法使唤自己发软的双腿，瘫坐在地上。

好端端的，姜司年怎么又突然问起五年前的事了？

该死的，难道是有什么人在姜司年的面前嚼她的舌头？毕竟当年，尾巴收的不算干净。

这么想着，苏小小连忙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拿出自己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再去查一下桑雪的行踪！还有，找人跟着姜司年，我要知道他最近都见了什么人，说过什么话，事无巨细！”

……

姜司年从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