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均疼得心口发麻,可还是咬着牙爬到钱多身边,抱着他的大腿哀嚎,“钱总,我知道错了!”
钱多抬脚就踹,“给老子滚!”
贺少均被踹倒,又连滚带爬地去求姜司年,“姜先生,是我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姜司年慢条斯理地给桑雪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淡淡地问,“你觉得呢?”
桑雪看着姜司年的眼睛,视线相接,仿佛有千言万语,从两人眼中呼啸而过。
然后,桑雪笑了。
她不知道姜司年对她和贺少均的过去了解多少,但是现在,这个能够教训贺少均的机会,她并不想错过。
所以,她端起姜司年亲自给她倒的茶,送到唇边,浅尝辄止地抿了一口,这才不疾不徐地说道,“做错事就认错,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是小孩子都懂的?”
钱多眼睛一亮,急忙踢了贺少均一脚,“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桑小姐敬酒道歉!”
“是,是。”
贺少均急忙扑到桌子上,倒了杯酒,颤颤巍巍地走到桑雪的面前,俯下身子,恭恭敬敬地开口,“桑小姐,我……”
“呵,看来贺先生的诚意也不过如此。”
桑雪的话,让贺少均身子一抖。
这个贱人,难道还想让他给她跪下?
就连姜司年也没有想到,不由得多看了桑雪一眼。
贺少均看着桑雪的脸,眼前这张和五年前无甚区别的脸,此刻却让他觉得无比陌生。
好像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整整四年,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他却从未真正地认识过她。
见贺少均没有反应,还一个劲的盯着桑雪,姜司年的眸光暗了一下,宣告主权似的握住了桑雪的手,“浪费时间,我们走。”
桑雪从善如流地跟着姜司年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钱多眼见煮熟的鸭子要从自己的面前活生生地飞走,哪里肯让?急忙绕到贺少均的身后,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老子给的,姓贺的,你要是搞砸了老子的生意,老子让你全家都不好过!给我跪下!”
他一脚狠狠地踹在贺少均的膝盖窝上!
贺少均腿一软,膝盖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疼得他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咬着牙,端着酒杯,高高举过头顶,“桑小姐,是我鬼迷心窍,多有冒犯,给您请罪了!还请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
桑雪人站在门口,背对着贺少均,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着。
姜司年垂眸,看着自己被桑雪紧紧抓住的手。
也许连桑雪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有多用力。
终于,桑雪薄唇微启,“贺少均,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不光是刚才在卫生间门口,还有五年前他和苏小小的背叛。
贺少均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咬着牙点头,“是,我知道错了,桑小姐,是我对不起你。”
两个人的对话,只有彼此心知肚明地知道代表些什么。
贺少均更是不敢让姜司年知道自己和桑雪的关系,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这个可怕的男人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对付他。
桑雪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贺少均。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为难你,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当然也包括当年贺家对她收养的恩情。
贺少均不敢多说什么,仰头把自己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钱多这个时候陪着笑,拿着合同送到姜司年的面前,“姜先生,您看这合同……”
姜司年拿起笔,潇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滚。”
“好,我们这就滚,这就滚!”
钱多抱着合同欢天喜地地出了门,贺少均捂着胸口,灰溜溜地跟了出去。
等到偌大的包房里只剩下了桑雪和姜司年,桑雪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慢慢地冷静下来。
她向姜司年道谢,“谢谢。”
姜司年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告诉她,“早点回去。”
桑雪还有些意外姜司年竟然没有问她贺少均之间的关系,不过,她也懒得矫情,匆匆跟姜司年道了别之后就直奔Queen酒吧。
她要去找狗男人把分账要来!
到了酒吧,桑雪直奔狗男人的包房。
她还以为狗男人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是准备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