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烨，这么久过去了，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你知道吗？"莫七直勾勾地看着肖梵烨，可是肖梵烨此时还并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巫灵一族的事情。

肖梵烨此时多想告诉她，只要你在我的身边，一切都不会发生改变。可是他没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他如今对于莫七，他心中有些亏欠，加上他本就是那样口是心非的人，他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若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若是我们还在逍遥王府，你还是逍遥王，我也只是你的王妃，那样多好。"莫七说完，肖梵烨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她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肖梵烨一时之间呆滞住，他没有想到，莫七会主动投进自己的怀抱，这些日子里，她每日都是对他恨之入骨的模样，可是今日，她却主动投怀送抱，他的心中一暖，手也轻轻抚上了她的后背。

莫七感受着肖梵烨的心跳，感受着他温暖的身体，鼻尖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她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可是此时，竟然有些下不去手。他是那样的温暖，他对她，似乎从来没有变过。

"阿烨。"她又一次轻声地叫了他的名字，这一次，肖梵烨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和欲望，将她压在了身下。莫七没有如同往日一般地抗拒，而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肖梵烨见状，也不再如同往日的粗鲁，他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温柔，在莫七的心中，留下最后的美好。

就这样，二人一同陷入了睡眠。在梦里，莫七似乎看到了柯远，看到了族人，她的心里是那样的开心。似乎那些悲惨的事情从未发生，她的族人们都在，她的柯远也好好地活着。可是就在这时，她看到一条蝤龙从天边飞过，所到之地，寸草不生。仙灵岛变得民不聊生，化作灰烬，她的族人和柯远也已经消失在了自己面前，莫七看着空旷的一切，缓缓蹲下了身子，抱住了自己。

梦是那样的真实，如同真真正正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一样。巫灵之中是有所感应的，在这个梦里，她清楚地看到了肖梵烨是如何将自己的族人一一屠杀。她看到了祖奶奶眼里无助的痛苦，她看到了老爷爷的鲜血，看到了那些孩子悲惨的哭泣，她看到了这一切一切的罪魁祸首

。最后，她看到他，再一次地走向了她，带着从未有过的胜利的微笑。

果然，对他而言，如今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就是征服巫灵吗。莫七的心中一阵颤抖，她就这样看着肖梵烨朝着自己走来，她的心中十分复杂。他曾经是自己最心爱的人，是孩子的父亲，是自己的丈夫。更加是自己最最依赖的男人，可是如今，他变成如此模样。

就在此刻，她也看到了那日与匈奴一战之中，他为她挡下了那只毒蝤，一切就是从那时开始改变，她依旧不忍心伤害他，要是一切可以改变，那该多好。

可惜没有回旋之术，不然她定然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将此回旋。可无奈这一切已经如此，她并无他法，不然她定是不忍心如此。她本不想伤害肖梵烨，可婕纳已经将肖梵烨的弱点告知于她，看着身边熟睡的肖梵烨，若是她此刻不动手，就再也没有了动手的机会。

她轻轻拨开了肖梵烨的衣服，果然，在他的胸膛之上，有着一道类似封印的符文，这就是当初毒蝤留下来的印记，也是肖梵烨的命门。

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一旦插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不知道肖梵烨会如何。那婕纳只说如此一番肖梵烨便会失去行动之力，没有丝毫抵抗。但她不知道究竟会如何，可能婕纳也不清楚。但莫七明白，命门，一定是不可忽略的地方，对他的伤害定然是如此的大。若不是此次她伤心至极，加上对未来十足的不确定，还有为族人的报仇，她定然不会如此做。她是那样地爱着他，无论他如何对待自己都无所谓，但是她接受不了身边人的受伤，更加接受不了他日益残暴。

莫七紧紧地抓住匕首，将它放在了肖梵烨的心口之上，她的手有些颤抖，刀剑已经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肌肤之上，莫七却有些下不去手。他睡得是那样的安详，似乎还在诉说着她身边的温暖。他是那样地信任着自己，即使他伤害所有人，但却总是如此相信自己。

他每一次的信任，最终都换来她的伤害，可是他还依旧选择相信自己。在自己的面前，他似乎永远是那个温柔的肖梵烨。可是他伤害了那么多的人，怎么还能像从前一样。他们二人注定不可能了，莫七的眼睛有些

通红，这一夜，她也睡得极其安稳，可是她的心中一直惦念着，她不知道自己此时该不该动手。

他的确辜负了巫族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