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愿望成真。"

莫七这句话是真心的，她不是不担心肖梵烨，只不过她知道，对肖梵烨而言，这个位置是负担。但对于金乌而言，这却是他势在必行的愿望。

金乌点了点头，他知道莫七心中的想法。他也了解肖梵烨，那个男子从来就不是真正属于兽灵的，他一直是属于莫七，属于她一个人的。

无论是逍遥王，还是如今的兽灵之王，或许都不是这个男子心中真正所想。莫七也明白，肖梵烨一直都是个喜爱自由的人。这些会将他束缚住的位置，是那样的让他疲倦。

"你会原谅他吗？你知道那一切都不是他做的。"金乌过了许久，这才开口。他一直想知道莫七心中的打算，他不知道，如果是飞雪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会如何。

"他杀了我的族人。"是啊，即使其他的都不是肖梵烨所做，唯独这一件事，足够莫七恨他一生。他屠杀了她的族人，让她注定因为他们内疚一生。

"你知道的，那是形势所迫。"不知道为什么，同处一个位置的金乌，此时有一种特别理解肖梵烨的感觉。无论是谁，处在兽灵之王的

位置之上，都不能任由巫灵猖狂。

"如果是你，如果你一直是王，你会屠杀巫灵吗？"莫七这一句话，的的确确是很合理的换位。毕竟金乌本就是王，而飞雪也是巫灵的女子。

"我。。我不知道。"金乌没有欺骗她，他的确不知道，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无法选择。他既不能负了自己的族人，也不想负了最爱的她。

这样的选择本就不该存在，可是无可奈何。他们二人的立场决定了一切，这注定是要发生的。莫七也明白，肖梵烨的无可奈何，可是她又能怎样，那些人是她的族人。

让她忘却仇恨吗，那岂不是要她辜负族人。他尚且不能辜负，她又何尝可以？人人都不愿意做一个罪人，但是事事都有取舍，总要有失去，才会有得到。

看着莫七如此，金乌不得已地想到了，如果此时此刻，飞雪还活着，如果经历了一样的事情，她又会如何，还会抛弃前嫌继续深爱着自己吗。

莫七这样性子烈的女子是如此，那飞雪呢。想到飞雪，金乌的心中又是一阵子的心酸。他已经失去她了，没有任何可以假想的未来，即使是悲剧

也没有了。

金乌没有继续如同之前那样的伤心，而是站了起来，转过身去。他就这样朝着冰窟之外走去，只留给莫七了一个孤独而悲戚的背影。

莫七看着他离开，知道从今以后，定然再也没有那个满心悲伤的金乌。她知道，从今日起，他定然会为了心中所求不择手段，而不是沉浸在悲伤里，无法释怀。

金乌离开之后，莫七停留了一阵也离开了。看着柯远，她总是能够想起自己曾经与他的时光。她又有什么资格嘲笑金乌的不舍与犹豫，她甚至也是如此，也是一样的深陷悲伤和过去，不可自拔。

莫七方才回到自己的寝宫之中，婕纳便来了。莫七看着她，心中一笑，她依旧是那样的沉不住气。往日若不是自己忙于琐事，怎能进了她的圈套。

可是这次婕纳不同，她没有上门挑衅，她没有如此冲动。只是与莫七闲聊几句，便离开了。莫七对于她的举动虽然感到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没想到，晌午的时候，一大群人便来到了莫七的寝宫。莫七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其中带头的一对夫妇之中，那女子便冲上前来，狠狠一

巴掌扇到了莫七的脸上。

莫七的脸即刻便显现了五个指印，可见女子下手有多狠。那女子一面哭哭啼啼，一面又怒斥着莫七。让莫七觉得着实好笑，这样的人，也是长老之一？

看到莫七发笑，那女子似乎更加生气，刚刚想要抬起手再次给莫七一巴掌的时候，却被旁边的男子拦下了。那男子与女子似乎是夫妻，二人看起来极其默契。

但不同的是，那男子似乎一脸正气，没有那女子的妖媚。而莫七此时才发现，这二人，似乎都是与婕纳有些相似，又或者说，是婕纳与他们二人相似。

想必这应当是婕纳的父母，果不其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莫七在心中暗自发笑，同时也抬起头看着他们二人。那女子方才的气焰已经没有，但依旧死死地瞪着莫七。

"婕纳造了什么孽，碰上了你这么个厉害角色。"那女子说话也是极其狠的，对着莫七，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莫七此刻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因此也不能轻易开口，以免遭上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