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莫七这才知道，面前的是真正的柯远，他真真正正地醒来了，不是幻觉，他真的醒来了。

莫七的眼里带着微笑，但是已经太晚了，自己不会收手，她无论如何也要试试，她不想失去肖梵烨，不能看着他就这样凄惨的死去。

"阿七。。。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看着莫七体内灵力不断流逝，柯远的面上担忧之色越来越明显。他试图阻止她，但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让自己什么也做不成。

他的力量都给了莫七，如今已经没有灵力可以阻止莫七，只能一直拉着莫七的手，希望她可以停下来，不要继续下去。

但莫七并没有停下的打算，她是那样的执着，那样的坚持，她想要肖梵烨活过来，想要一切不要按着这样的轨迹走下去，她如此希望着，可是天地间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莫七体内大量的灵力流逝，但她依旧没有收手，她依旧坚持着释放灵力，不管身体上的疼痛，不管自己有多么疲惫，她一直没有停下。

有鲜血从她的身上溢出，柯远见状，惊呼一声，咬了咬牙，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她。可是这一

次他的双手还没有碰到莫七，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一瞬之间地动山摇。

莫七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样的变化，她没有停下来，不顾身上的鲜血和疼痛，依旧拼命地释放灵力。在这样的时刻，一瞬之间似乎所有东西都改变了。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柯远和孩子，肖梵烨都不见了，而她也不在方才那个山边，而是在一个虚空的环境之中，什么也没有，只有自己一人。

"过去是如何的，未来是如何的，你又希望如何。"这样的声音与莫七自己的一模一样，甚至语气都是一样的，她不自觉便愣住了。

但莫七的心里似乎给了答案，她没有犹豫，她的声音回应着自己的声音，身上的疼痛已经没有，她陷入了昏迷。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世间再也没有所谓的灵力。"这是莫七说出的，也是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她便失去了意识。

依旧是漫长的梦境，在梦里，莫七再一次地看到了这须臾数年里发生的事情。那样的仓促，自己的每一步似乎都是迫不得已，似乎都是被逼无奈。

她好像从来没有真真正正为自己而活，她

与肖梵烨都是那样的疲惫。在互相的责任之中彼此折磨，彼此纠缠。

她看到了许多人，看到了许多事情，那些过往发生的事情，是那样的清晰，又是那样的缥缈。那些带给她快乐的，带给她悲伤的人们，都在眼前一一浮现。

每一个人似乎都是当年的模样，而她似乎还依稀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但是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她看不清楚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那个人穿着肖梵烨最爱的墨袍，但却有柯远的翅膀，这样的人影让莫七无法确认，索**不再去看。

而此时此刻，肖梵烨和柯远也在自己的梦境之中，时间似乎不停地倒流，而他们在时间的河流之中，最终找到了落脚。

他们都看到了这过去数年的所有事情，如同再次经历一次一般，但是没有了那样的感触和感情，只是好像看故事一般，甚至有些嘲讽自己。

肖梵烨只觉得那一次次对于莫七的误会，那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不信任，都是那样的愚蠢。她一直那么深爱自己，但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没有珍惜。

肖梵烨看着那时候的自己，只觉得是无比的嘲讽

。这每一件事如果重新给他一次机会，他定然都不会如此做。她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深爱自己，自己怎么忍心伤害她。

而柯远也同样看到了所有，不过他的梦境是那样的漫长。如同他在冰窟之中的梦境一样，过去金乌的记忆与自己的记忆重叠，是那样的清晰又模糊，那样的遥远又临近。

总之一切如同在眼前发生一般，只是飞雪的身影与莫七逐渐重叠成一人，在他的心上留下了烙印。

在那些年里，柯远又一次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想要保护她却无能为力，想要得到她却永远求之不得。

那样的煎熬和折磨在他的心中一次次的经历，所留下的，只有对她那浓浓的爱意。这样的感情，纵使几百年，几千年过去，也不会被时间冲淡。

柯远的世界里，莫七就是一道光，从最初的互相帮助到后来的彼此信任，他们是这世上距离最近的人，甚至超越了肖梵烨。

但他们也是这世界上距离最遥远的人，遥远到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