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着皇帝道:“皇上,据臣所知,日前太子妃孟氏设宴,席间安西将军的夫人林氏被丫头不慎失手打翻茶水污了衣裳,由人带去歇脚的厢房换衣,却被人引进一处院子里,锁在屋内......”
“当日东宫便杖毙数名宫人,若无不可告人之人,怎会如此行事,分明就是杀人灭口......”
大殿里的人,目光都不经意的往安戎冉身上瞟,安戎冉身子站的笔直,不为所动,由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太子被人设计,他都不会出来再为太子说一句话。
一国储君,行事不够严谨,不够周全,落人口实,这样的储君不要也罢。
皇帝坐在那里,脸上如同结了冰一般。
太子再如何的荒诞,他都可以一笑置之,唯有眼下这一条,若不谨慎处理,他如何稳定朝纲。
他不怀疑邢御史的话,无风不起浪,东宫宴请那日定然是出了事,否则当日东宫不会杖毙那么多的奴才。只是,觊觎臣妻......
他看了安戎冉一眼,并没有在他脸上看见任何一个男人此刻该有的情绪。
下面的御史口若悬河,还没有停下来。
“皇上命太子禁足,然而太子出宫便出了城,至今未归,据臣等所知,安将军的夫人,这几日也在十里坡的庄子上......”
安戎冉突然重重的嗤了一声:“那依大人所言,同在一个地方便会心生苟且,那当日去东宫赴宴的,除了拙荆,还有十几家夫人与小姐都去了,是不是都有不可对人言的龌龊之事?”
“一派胡言!”
安戎冉的话落音,大殿里瞬间响起了好些声音,其中一道最为尖锐:“太子去了安西,呆过月余,恰巧安夫人也是安西人,这路途遥远,说不得在安西的时候就有点什么也未可知!”
安戎冉瞧了一眼,说话的竟然是宣国公张恽,他心中嗤笑,想看太子倒霉的人真多,可是他们不该将自己也拉下水,还搭上昭昭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