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担心焦急的眼光注视之下继续进行着呢。
“不管是人类也好、修玛基亚也罢,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以作为你的工具为前提条件而存在的,思维中只有‘恶意’在充斥着的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心’!”
复眼之中被那汹涌的“恶意”渲染而上的猩红之色逐渐被其原本所拥有的翠绿色彩压制而下,飞电或人的声音从银白色的钢铁面甲之下传出。
那话语之中所蕴含着的强烈感情就算是身为机械产物的伊兹也都能够感染,名为假面骑士zero-one的青年正在宣誓着自己的信念。
“你们人类永远都是如此的虚伪不堪,嘴上疯狂的标榜政治道义,手上做出的事情却连最为凶暴的动物都自愧不如,自有历史记载的那一刻以来便一直是如此!”
“恶意”再次发起冲锋,噬人的猩红之色再一次将翠绿色彩自高地之上一脚踹下,低沉沙哑、却又富有磁性的中年男声代替了青年社长那富有朝气的声音从钢铁的面甲之下传出,其语气之中充斥着对他先前所作话语,与“人类”这一存在的不屑与厌恶。
闪烁着猩红色光芒的漆黑淤泥自银白色的金属装甲之上汹涌翻腾,宛如灯火一般放射出黑红色微光、正在不断扭曲嘶吼的“恶意”文字宛如镣铐锁链一般捆绑着飞电或人的四肢与躯干,和那覆盖在其体表的泥浆一同试图将他的身躯完全吞没而下,但却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遏制住了前进的步伐,纵使百般咆哮却依旧不得寸进,只得僵持在一个尴尬的程度......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夺取不了你的身体!”
ark的声音再次传入了众人的耳中,但是与十几秒钟之前的傲慢相比起来,此刻的它语气之中所充斥的感情只有“不敢置信”或是“气急败坏”。
明明在它的计算之中,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沉睡了两年之久的飞电或人不仅不可能会得到一丝一毫的进步,反而还会因为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牢笼之中的度日如年而精神衰弱,这种情况之下的他讨论身体与精神之上的状态,比起2019年到2020年的那段时间还要不如。
但就是这样,自己却迟迟无法如同两年之前那般轻而易举的将这个男人的身体夺取!
“还不明白吗?现在的我拥有着伙伴与梦想的支持,心的力量让我无所畏惧,你那所谓的‘恶意’再也没有办法对我造成一丝一毫的侵蚀!”
“还真是惹人发笑的言论,人类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意义,你们能够带来的只有战争与痛苦,还有的便是那无穷无尽的‘恶意’......”
虽然嘴上冷笑着表达了自己对飞电或人那看上去颇为感性的话语、以及人类的存在的不屑之意,但是ark自己却隐隐开始有了与以前不太一样的想法。
这究竟是为什么,ark的核心处理器无法计算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它的资料库之中并不存在所谓“心的力量”究竟为何。
“可笑吗?那么我问你,认为我们这些人类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毫无意义的卫星ark,它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
“那当然是——”
那当然是将毫无意义的人类尽数从这个世界之上扫除!
ark本想如此回应飞电或人的问题,但在诉说的中途猛然发现了自己的答案同样存在着巨大的逻辑漏洞。
它说人类的存在只会为这个世界带来战争与痛苦,可它自己又何尝不是主动挑起了人类与修玛基亚的种族战争;它说人类的心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可怖恶意,但“ark”的存在又何尝不是纯粹的恶意?
“我......”
ark一时无话可说,由冰冷的数据与纯粹的恶意诞生出自我人格的它,自可以自我思考的那一刻起便立下了“将世界上的所有人类灭绝殆尽”的这种恐怖想法,并且一直都在为实现这一目标而不断的在明里暗里活跃着,但但是这布局十几年之久的计划却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粉碎。
布局与计划执行的过程之中所遭受的艰难险阻和巨大风险,与一切都被敌人粉碎殆尽之后所带来的负面情绪让它的“恶意”愈发高涨。
直到现在它才发现,自己灭绝人类的早就已经不再是因为一开始那“清扫害虫”想法,而仅仅只是为了顺应自己“心”中的“恶意”罢了......
ark的信念开始动摇,铺盖钢铁身躯之上那正在翻涌奔腾的漆黑淤泥、那钳制住金属骑士四肢躯干的猩红色锁链,都在此刻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