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看着季拂晓说起了关于他父亲的一些事。

“我爸爸是最好的爸爸，对我来说，他一直想回华城，他说这里是他拥有最美好回忆的地方。”

黄昏停顿了一下，看向季拂晓。

“来了之后，我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想回华城了，因为我在这里也拥有了最美好的回忆。在美国不同，有点时候并不是过得很开心。”

“为什么？”季拂晓问。

“你有没有听说过，在美国，白人歧视黑人，黑人歧视亚裔的说法。”

季拂晓点了点头，不敢想象黄昏是怎么过来的。她想起了自己在网上看见的那些在其他国家被孤立的事例，看着黄昏的眼神多了几分担忧。

“没事的。”黄昏看着季拂晓的眼睛笑了笑，“一开始是会被小孩子欺负，后来也认识了许多好朋友，就不会了。”

季拂晓这才把自己的担忧的目光收了回来。

“我爸死于一场暴乱，为了救一个中国留学生，然后……”黄昏的声音开始哽咽。

他说不下去了。

季拂晓握住黄昏的手，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只能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黄昏反握住季拂晓的手，两个人就这样握着手安安静静地呆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季拂晓看着黄昏的眼睛说：“有的时候，真正的死亡是从人的记忆中消失，只要你脑海中还有着你爸爸的记忆，你爸爸就一直活在你的心里。”

黄昏点了点头，转过身把季拂晓抱在怀里，季拂晓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手轻轻地拍着黄昏的后背。

想给他一点安慰。

黄昏从来没跟其他人说过，说出来以后确实心里好受了许多。他看着季拂晓的头顶，笑了出来。

季拂晓从黄昏的怀里挣脱出来，一脸疑惑地看着黄昏。

“你笑什么？”

黄昏越笑越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