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钱的菜而斤斤计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变得不像她自己。

退步了，还要等儿子来教育自己。

付美玲想通之后无奈地笑了笑，“是啊，妈妈终于要有自己的人生了，只剩下你了。”

“不是。”林溪川转过头看着付美玲，“妈妈，你不是只剩下我了，你是还有我。我不是你接下来生活的重心。”林溪川直视着妈妈的眼睛，眼里说不出的真挚。

“尽管我马上高考了，但那又如何？我自己能够处理好我自己的事情，你也要回到你自己的生活。”

林溪川的话无疑是给付美玲当头棒喝，这些话语给她的心里下了一剂猛药。她长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因为他是对的。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巨响打破了这个僵局。

是烟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而又虚无的东西。

林溪川和付美玲同时看着天空。

“妈，新年快乐！”

“你也是。”

“你该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了。”

听到林溪川的这句话，付美玲突然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一开始只是流眼泪，后来啜泣，然后变成大哭，最后泣不成声。

付美玲在林溪川的怀里哭得毫无形象，这是她，在跟过去的自己告别的方式。

林溪川抱着妈妈，眼里也闪着泪光，看着在天空中绽放一瞬又消失的烟花若有所思。

…………

“新年快乐，我这里鞭炮声和烟花好响啊，我给你听。”季拂晓把手机伸到窗外，试图让黄昏也感受一下乡下的热闹。

黄昏听见响声和季拂晓的声音也笑了笑，他听着季拂晓的声音似乎能看见季拂晓开心雀跃的神情。

“我这里也在放烟花，也给你听听。”

城里的烟花可比乡下的有规律多了，几乎可以推算出下一个烟花在什么时间段燃放。

季拂晓还是更喜欢乡下的烟花，喜欢它的不可预知和不确定性。

“你什么时候打算过来玩啊，我这边大年初三到初五都有活动哦，比较热闹。”季拂晓把话题拉回了正道。

“那就初三。”如果可以，黄昏想明天就看见她。

季拂晓像是知道黄昏心里所想的似的，“我明天要去走亲戚，就会很忙，后天估计也是走亲戚。”

“这么多亲戚？”黄昏第一次觉得过年有这么多奇怪的习俗。

“不是亲戚多，是他们隔的距离有点远，一天没办法去完。你明天没事吗？”

“嗯。”黄昏有点委屈。

“那就去陪你的爷爷奶奶逛一逛，我估计初七就回华城了。”

初七啊，还有7天。

一个星期，听起来挺短的，过起来还是有一段距离。

“我知道，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坚持写文章。”季拂晓好不容易找到的目标，可不能因为她的三分钟热度就消失了。

“有有有，啰里啰嗦的。挂了。”

尽管是抱怨的话，季拂晓还是带着笑说出来的。

结束通话后季拂晓还抱着手机笑了一会儿。

季拂晓想把写文章当成自己的习惯，因此她把自己的偶尔的脑洞开始写成短篇的小说。

不过她写完以后不会回头看，因为她觉得别扭，想着改天回去之后给肖运迎看看。

让她看比较合适，也能给出中肯的建议。

说到肖运迎，自己好像忘记给她发消息了。

“新年快乐，爱你呦。”

“你是到现在才想起我吧。”

“不是呦，新的一年的零点的祝福呦。”

季拂晓打死都不会承认是现在才想起来的。

“你再用这个语气说话我打死你。”

“好的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