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深深的想了想,觉得闫冠奇这番道理说的极是,本来就是,你无缘无故跑去英雄救美,关他老板什么事。这种没影响力的事对公司一点好处都没,反而少一个人就少一份生产力,正在上次那个工程赶工的时间,老板能高兴才怪了。萧逸不解的问道:“那耽误也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凭什么降你的职?”闫冠奇再喝一口酒,笑道:“凭什么?因为我擅自做主的给你批了假期啊。老板认为这是什么?他认为我这是越权行事。你个小的经理凭什么给个小员工这么长的假期?”
萧逸叹口气,道:“唉,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哇,干嘛帮我弄什么假期呢?大不了让他直接算我旷工,也不用你受牵连啊。”闫冠奇摆摆手,道:“小萧啊,我是能这样做。但是我过不了自己这关,过不了自己的良心。”
萧逸惊讶的看着他,突然发现这个以前让人讨厌的闫经理,此刻,在一瓶瓶啤酒的作用下,开始显露出他真正的性情来。
又和萧逸干了一瓶,闫冠奇已经有些醉意了,他红着脸,貌似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道:“小萧,我知道。以前,我的做法的确是让人讨厌。我不是不知道,但我必须那样做。你也看到了,得罪你们,我依然是经理,但得罪一次老板,我就直接回到基层了。以前,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但当我那天,在医院看到满身是血的你被送进来的时候,我的良心他妈的一下就醒了。我忽然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你,萧逸,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孩都可以那样拼命。可是,我闫冠奇,当年亲眼看见自己的女朋友被**,我他妈的连动都不敢动!你说!我这样的人,算是人吗?”
这下可让萧逸震惊不已了,闫冠奇虽然自己那帮同事们给他起个外号叫“妻管严”,可是大家都知道,今年二十八岁的闫冠奇,根本就没结婚,也没见他谈过
女朋友,大家一直都以为是他性子不好,难以相处,所以才没女朋友呢,现在看来,似乎别有隐情啊。
闫冠奇也不顾萧逸回不回话,自顾自的一直在说:“她叫月,我记得那天,是她的二十一岁生日,她约了很多朋友,大家一起到舞厅里去庆祝。我挽着她,一直在舞池当中跳着,一点都感觉不到累。她是那样的美,喧闹的舞厅里,有那么多人,我却感觉,只有她一个,和我一个。可是,这样的宁静,被他们狠狠的打破了,那帮可恶的流氓!”
好像到关键点了呢!萧逸拿起啤酒,又和他喝了一口,静待下文。
“我们根本不该去那个地方,像那种舞厅,漂亮女孩子,又没有什么后台的,实在是太危险了。她当时提议去那个地方庆祝的时候,我怎么就没阻止她呢?该死!”说到这,闫冠奇狠狠的煽了自己一巴掌,显然已经沉浸在了当日的回忆中,顿了顿,他继续道:“那帮她所谓的朋友,被混混随便一吓,便散了开去,过都不敢过来。然后,那帮流氓便拉着她往后巷而去。我死拉着她的手不肯放,但一个流氓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我就差点没晕过去了。他们拉着她直奔后巷而去,我等脑袋清醒了,也赶紧赶了过去。他们,那帮野兽,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把她生日刚买的衣服弄的残破不堪了。我只听见她在大声叫着,‘救我啊,奇哥!’‘救我啊,奇哥!’她的声音显得是那样慌乱,那样无助。我怒火狂飙,大叫一声,冲了上去。但是,当冰凉的刀锋划了我的胸口一刀后,我突然胆怯了,我他妈的突然胆怯了!两个混混把我按在地上,在我眼睛前面甩着手中的刀,一脸不屑的看着我,其余的人继续在撕扯着她的衣服。我趴在地上,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刀锋,动也不敢动,像条死狗一样,不,连死狗都不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那帮混蛋发泄完兽欲,离去了之后。漆
黑的后巷,只剩下了我们两个。我依旧趴在地上,死死的看着前面,我不知道我该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她的眼泪早在刚才就流干了,此刻的她,没有继续哭,她一脸死灰的看着天上的月牙,一动也不动。过了好久,她站起身来,捡起残破的衣服穿上,也没理我,一步一颠的慢慢往外走去。我忍不住问道,你去哪?她说,无论去哪,已经跟我没关系了。我那时也不知在想什么,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说道,月,我不在意。她猛地尖叫一声,那声尖叫,撕心裂肺,我只觉连气都呼不上来了。她咆哮着,‘你不在意?你有资格在意吗?刚才你在干什么啊,啊?我的男朋友。趴在那一动不动,看着别人和**我,你很爽是吗?你说啊!’我的心颤抖着,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的手狠狠的抓着地,仿佛把水泥地都抓破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她又仰天叫了好久之后,慢慢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