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愣住了，她诧异地注视着李沫，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眼睛。她拼命地克制着心里的酸楚，拼命地忍着眼眶的泪水不要掉下来。

可是，尽管如此，她依旧哽咽出声。

“沫姐姐？你是沫姐姐，对不对？你一定是沫姐姐！”

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孔，李沫也愣住了，在她的记忆中，只有一个叫小怀的小女孩喜欢叫她沫姐姐，后来，那个小女孩被一户家庭不错的人家领养了，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小女孩。

李沫一直都以为，她这辈子都见不到小怀了。

就算是见到了，她也未必能人的她，乐乐在那样的家庭条件长大，一定会变得很优秀，不会像她一样，一辈子就这么被那个人渣毁得干干净净。

“小怀？你是小怀？”

“嗯嗯。”

乔麦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跟沫姐姐的相遇会是这样的场景，相遇既离别。

“真没有想到，我女儿嘴里的姐姐就是你。小怀，快过去，以后你不要叫姐姐，要叫阿姨，知道吗？她就是妈妈经常跟你说的那个阿姨。”

小怀懵懂地点点头，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她改口，但是她知道，妈妈这么做一定是为了她好。

李沫紧紧地握着乔麦的手，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一脸尴尬地说道：“小怀，我，我能不能把我女儿交付给你，你知道的，我没有亲人……”

“沫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怀的。”

“老天爷真的很眷顾我，没想到在这个时刻还让我遇上你。小怀，谢谢你，我相信你一定会照顾好小小怀的。”

“我一定会的。”

……

李沫被警察带走了，刘砚的实体也被带走了，只是，地上的血迹却依旧存在，因为这里是案发现场，谁都不许继续逗留在这里。

小坏一直在抽泣，孱弱的双肩微微颤抖着。

在这之前，她虽然活在恐惧中，可是，她有爱她的妈妈，只要有妈妈在，她就什么都不害怕了。

“小怀，阿姨明天带你去见妈妈，好不好？”

乔麦轻轻地搂着小怀，下巴贴在她柔软的发顶，说话的声音格外温柔。

小怀抬起头，伸手偷偷地抹了抹眼泪，她不能哭，妈妈说只有懦弱的人才会哭泣，她不要当一个懦弱的人，她要勇敢地活下去。

“好！”

“小怀，你还没吃晚饭吧！阿姨和叔叔先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

走进那间客厅的时候，乔麦就注意到餐桌上还未动过的菜肴和碗筷，显然，李沫跟刘砚还没来得及吃饭，就已经吵了起来，然后李沫失手杀了他。

小怀摇摇头，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吃东西，她担心妈妈。

“阿姨，我想妈妈了，妈妈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吗？”小怀扬起天真的小脸，“我妈妈不是坏人，以前爸爸总是用皮带抽我们，妈妈总是将我护在怀里，她没有想过要杀死爸爸，我妈妈不是故意的。”

乔麦满心的不忍，可是，她却不能给小怀任何承诺。

她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眼睛涩涩的，她缓缓地说道：“阿姨知道，小怀的妈妈最善良了。”声音有些哽咽，似是下一刻的时候就要哭出声来。

小怀趴在她的腿上，孱弱的双肩微微颤抖着。

宋南锦瞅了一眼后视镜，他看到满目悲伤的乔麦，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她这般模样。

他敛了敛眸，轻声问道：“回家吗？”

乔麦微微愣了一下，抬眸望向他，她的眼眶里有泪水，却一直努力地不让它滚落下来。

“我们先回家吧！如果小怀饿了，就让张婶给她做点吃的。至于其他的，等小怀睡着了我们再一起商量。对了，小怀妈妈的事情你别太担心，我已经跟他们领导打过招呼了，他们不会为难她的。”

有那么一瞬间，宋南锦恨不得将她揽进怀里，然后再也不要放开。

她明明很悲伤的样子，却又极力忍着。

是担心被他知道她的过往吗？

乔麦微怔，显然没有想到他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她刚才还在考虑该怎么跟他开口。

“谢谢你帮我

。”

“傻丫头，你既然有心要谢我，就不应该嘴上说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宋南锦薄唇一勾，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

乔麦顿时愣住，眼底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