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捂着被他戳了一下的额角,脸上露出娇嗔的表情,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敛下的那一抹异样,她故作委屈的模样。
“大叔,难不成你希望我拿着那五百万逃走吗?难道你真的觉得自己就值五百万吗?”
说到这里,乔麦撇撇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一脸感慨叹息地说道:“大叔,你也太看不起自己了,不对!是苏小姐太小看你了,才五百万就想让我离开你,要是她能大方点翻个几倍,说不定我就同意了。”
闻言,宋南锦顿时眯了眯凤眸,脸色沉下来。
乔麦眼角狠狠一抽,吓得她连忙别过脸去,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到家了,我刚才还想夸你,没想到……”宋南锦一边说着,一边叹气地摇头,“笨丫头,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有必要给你算一笔账,免得到时候你做了亏血本生意都不知道。”
呃,想起那天张鲁随手给她的一张百万支票,乔麦顿时有些尴尬,眼前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要值钱多了,肯定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他卖了。
她朝他讨好地微笑,清亮的眼眸微微眯起。
“我知道,大叔是无价之宝,别人拿多少钱我都不会换的。”
“孺子可教也!”
某位爷顿时满意地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那动作像极了他每次回到老宅,对那一只雪白的萨摩做出的动作,眼眸中毫不掩饰的宠溺。
乔麦很想嫌弃地把脑袋躲开,偏偏,这位爷大手一捞,她无处可躲。
“阿姨……”
她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身后响起一个怯弱的声音,乔麦下意识地扭过头,就看到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小怀,她连忙站了起来,朝着小小怀走过去。
乔麦蹲下来,双手轻轻地搭在小怀的肩头。
“饿了吧!现在跟阿姨去吃饭。”
“嗯。”
小怀的神情有些局促。毕竟,这里不是她的家。尽管她心里很喜欢这么大的房子,也很喜欢她房间里的装饰,可是,这里没有妈妈。
乔麦拉
着她的手,丝毫不敢提及李沫,生怕会惹得她伤心难过。
“小怀,你就把这里当成是你自己家,有什么不习惯的尽管跟阿姨说。”
“阿姨,你,能不能带我去见妈妈?”
小怀抬起头来,她轻轻地抿着唇,眼眶红红的,明明蓄满脸泪水,却又不敢让它落下来。
乔麦微微愣了一下,心里顿时堵得慌。
“明天,明天吧!阿姨明天带你去见妈妈,好不好?小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阿姨都不会离开你的,阿姨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
两天之后,阴雨天。
海城西郊墓园。
一排排墓碑被雨水冲刷得格外干净,天色是阴沉沉的,空气里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乔麦牵着小怀的手,一步一步拾阶而上,从山脚到山腰,无数个青石板的台阶,道路一旁种着笔直高大的松柏,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
乔麦不知道宋南锦用的什么手段,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处理好了一切,而且听林队长说,这其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刘砚的亲妹妹从外地赶来,想要争夺小怀的抚养权……
不管过程有多复杂,结果却是她一直都期待的。
她去有关部门办理了小怀的领养手续,现在她跟宋南锦一起,都是小怀的监护人。
乔麦将手里的雏菊放在墓碑前,这是她在来墓园的路上买的。
小怀说,雏菊是妈妈最喜欢的花。
其实,她也喜欢雏菊。
雏菊的花语是隐藏在心中的爱,就像是缪塞的诗里写的一样,“我爱着,什么也不说,我爱着,只我心里知觉,我珍惜我的秘密,我也珍惜我的痛苦,我曾宣誓,我爱着,不怀抱任何希望,但并不是没有幸福——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感到满足。”
“沫姐姐,你放心吧!我会替你好好守护小怀的,一定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就像是那些年,沫姐姐对她一样,她会倾尽自己所有的努力爱护小怀。
小怀一直没有作声,眼眶红红的,用力地咬着下唇,十指也紧紧地绞在一起。
“妈妈,我恨你!
”
石破惊天般,她用力地喊了出来,然后眼眶里的泪水如决了堤的洪水倾泻出来。
乔麦猛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