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滴刚刚掉入那些浑浊的液体中的同时,金盆中也赫然传出来了声类似铃铛一样的轻响,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随后那些所谓的沙罗香便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翻滚涌动着,将那滴血液给吞没了进去。
随后液体的表面上也迅速光滑了起来,几秒钟之内便形成了一面镜子,我感觉到似乎又一股力量在拉扯着我将我拖进金盆之中,而当我凝神看向那道镜面时,才惊讶的发现里面都是我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
那些冒险、那些劫数、那些形形色色的人,都在我眼前一一划过,而最后画面则停留在了我身上。
一团黑雾正笼罩着镜面中的我,而黑雾的尽头是一根暗红色的线,连接着另外一个方向。
我皱了皱眉头,刚想仔细看清楚一下,然而很快,那些画面便消失不见,沙罗香也再一次变成了普通的液体,而里面的那股香味甚至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很大一股腥臭味道。
我愣了一下,转而才反应过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就这样吗?可我还什么也没看清啊!”
“这么一点量可能就只够坚持这
么一会儿吧,不过在我看来,那似乎也已经足够了。”唐华浩将金盆收了起来,转而再一次坐到了我的对面,“沙罗香一旦沾血之后便会迅速失去活性以及力量,如同你刚刚所见到的,我所存的量也只有那一点点而已。”
我撑住了额头,不由感到了一阵烦躁,明明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却只是得到了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消息。
唐华浩也许是见我低下了头,也紧接着笑了两声:“孟河小友也用不着苦恼,虽然刚刚只有一瞬,但也能读出很多事情了,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经常会感觉霉运缠身,诸事不顺?”
这倒是让我吓了一跳,我立刻抬起头来,心中满是惊骇:“您怎么会知道的?我最近确实经常碰到倒霉的事情,小到在街上走路时莫名其妙的就会被石头绊倒,大到遇上各种各样危及性命的事情,一开始还以为是巧合,时间长了我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那你还记得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吗?你被一道黑雾笼罩,而黑雾的尽头连接着给予你厄运的源头,只是一般来说这道线都会是纯粹的黑线,为什么在你身上显现时,会变成暗
红色的线条呢?”
面对唐华浩的疑问我也做不出回答,反倒是江晓蝶抓着我的胳膊的力度更大了一些。
“我们不妨假设一下,你要寻找的孽命之人会让她所爱之人遭受厄运,而你现在就是在遭受厄运....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唐华浩有所深意的笑了笑,而我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那您可确实是在说笑,我根本就不认识多少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如果说我要寻找的孽命之人就在我身边的话,那么我也肯定会察觉到吧?”
“那可不一定,孟河小友,有些事情恰恰相反,当你习惯了存在之后,反倒会难以注意到那些出现的异常。”
我仍旧不敢相信这样的论调,宁愿去相信这是唐华浩为了安慰我而强行找到的一套说辞:“我相信这应该只是某种气运问题而已,比起强行找联系来说,我还是去找一些风水书籍来查阅一下要好,感谢您的安慰了,告辞。”
我起身朝唐华浩颔首,而他也没有挽留我的意思,只是一路将我送到了门外:“以后可能还会有再见的机会,孟河小友,到时候再好好叙旧吧。”
在离开了唐华浩的藏身处之后我仍旧有些心神不宁,时间越长,我就越来越怀疑刚刚在金盆中看到的那一幕,笼罩着我的黑雾以及黑雾尽头所连接的红线,这些到底都意味着什么....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前方却蓦然传来一股戾气,我惊骇的抬头,发现是一只还未消散的婴灵正在不远处的上空游荡,而被它盯上的目标似乎是不远处的两个小孩子。
我见状立刻拿出了改命尺冲了过去,直接动用力量驱除了那婴灵,然而还未来得及反应,从身旁却已经响起了一声刺耳的车鸣。
我想躲闪,然而身体的行动却跟不上反应力,眼看着我就要被一辆面包车撞飞时,还是江晓蝶直接扑了过来,将我从鬼门关上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我心有余悸的从地上爬起,连忙查看江晓蝶的伤势,好在她并没有大碍,甚至还在一个劲的追问我有没有事。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我手中的改命尺无意中碰到了江晓蝶的身体,本来刚刚因为紧张,所以一时间并没有放开改命尺的力量,转瞬之间,江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