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法器？”我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就连石璐也露出了有些震惊的表情。

“法器？就是那个法器吗？将所有龙脉的力量全部汇聚到一起，以此来召唤鬼物的那个法器？”石璐立刻追问道，而易何嗔则缓缓点了点头。

我立刻愣在了原地，法器？这么说来小面果然不是人呢？

不过易何嗔紧接着就立刻解释道：“和你们所想的法器恐怕有所偏差，百鬼盛宴的操作流程也比较复杂，举个例子，整个夏津市就是这场比赛的舞台，而来自夏津市的龙脉则相当于承载这座舞台的地基，并且从龙脉中反向提炼出来的煞气也是那些厉鬼的养分，然而养分并不会平白无故的流失，从龙脉中提取出来的煞气最终也会被送回到龙脉中去，你们能明白这个意思吗？”

石璐干脆的摇了摇头，而我则下意识的接话道：“就像是能量守恒一样，对吗？当然，用更专业的术语来说，阴阳或缺，然各有得失。无论从龙脉中提取的形气和煞气如何变化，龙脉中的总量是不变的，为此，你们才需要将那些被击败的厉鬼回收，我说的没错吧？”

“不愧是被玄学会本

部下达敕命封印的危险分子，的确聪明，就像他所说的那样，那些百鬼盛宴中的厉鬼们最终仍旧需要回馈这片大地，不然龙脉就会因为平衡打破而枯竭，那样的话，无论是对于这里的普通人还是对于这里的阴阳师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我大概明白了。”石璐皱眉点了点头，“可是那和那个女孩又有什么关系？这就是她成为法器的原因吗？”

“你又错了，石璐，她不是成为法器，而是生为法器，她是被苍家制造出来的生物，一开始并不算人，随后经过你们石家的化形阵法提炼，再由我们家族进行命格剪定，最后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至于说她和回馈龙脉有什么关系嘛。”易何嗔有些难办的挠了挠头发，最终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无人经过之后，还是叹了口气，“这么和你们说吧，单一的厉鬼并不能直接在消亡后进入龙脉，简单来说，那是个无比漫长，无比繁琐的过程。绝大多数煞气的力量都会在这个过程中白白的浪费掉，就像是水源枯竭时被蒸发的那些水蒸气一般，大多数都到不了云层之中，厉鬼也是同理，因为这样并不能回馈龙脉损失的煞气。

”

“所以，将所有厉鬼在百鬼盛宴期间所败亡产生的残存全部汇聚在一个容器之中，再有这个容器对那些厉鬼加以保存，炼化，升华，这样不仅可以避免损失，还可以在这过程中进一步巩固那些来源于龙脉的力量，这样，到最后，就可以选择直接升华那座容器，来达到回馈龙脉的目的。这就是所谓的炉鼎，明白了吗？”

明白的简直不能再明白了，我有些诧异的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又还是说不出口，而石璐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等她蓦然参透之后，也露出了和我差不多的惊骇表情。

“所以说，那孩子被制造出来的命运，就是死亡吗？”

面对石璐的质问，易何嗔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而已：“我希望你不要把她当做是完整的人来看待，毕竟如果你和她接触过的话，你就会发现她身上全部都是煞气的集合，虽然我们因为需要一具人身来链接龙脉的关系才将她炼化成人，但是本质上，她依旧只是阴阳术的造物而已。”

“那她的命格呢？”我下意识的问道，一边直视着易何嗔的双眼，“那样属于人类才有的命格，也是你们

干的吗？”

易何嗔对我的直视也回应以凝视：“没错，是我的家族所为，这也是最后一道工序，我们将她后天生成的命格进行了剪定和重新编排，将其变成了所谓的衰命，那样也是为了更好的固定住那些灵魂，同时也是为了保证厉鬼注入时的顺畅，毕竟衰命可以被动的吸引噩耗，而厉鬼本身就代表着一种不祥之物，两者之间实际上是有着完美的配合的。”

他的表情平静到让人有些难以置信，我的心里也一片复杂，这样算来，给小面改命到底还算不算是我自己的劫数呢？

“行了，将这些告诉了你们，你们现在应该也已经明白了吧，现在把炉鼎还回来还来得及。作为回报，我会向协会请求撤销你的敕命封印命令，苍家也不会再抓捕你。”

易何嗔的条件本来与我来说很有诱惑力，然而在无法确定小面是不是能被改命之前，我已经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放弃：“你刚刚说了，命格剪定是吧？”

我吞咽着口水：“那么，如果我有方法将那样的命格重新编排成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