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去嘴角的血迹,艰难的笑了两声,平复了一下浑身上下紊乱的形气之后,我这才轻笑着开口:“的确,是你击败了我,可是这场战斗并没有结束,你自己感觉如何呢?”
“事到如今还要嘴硬吗?”他一边冷笑着一边缓缓朝我走来,“我原本打算就这么将你交给苍家或者玄学会的,现在我改主意了,反正他们只说要活人,可没说明要健全的活人,在此之前,我会好好卸掉你四肢的。”
我已经可以看到他身上的那一丝痕迹,我知道,是我赢了,所以我才摇了摇头,缓缓举起改命尺,只是用最小的力度,轻轻释放了一道雷电过去而已。
他不屑的伸手挡住,身上的形气也在那一瞬间再度聚集,只是下一秒,当雷电消散,他却蓦然僵在了原地,表情急速的变化,身上的皮肤也在冒出一阵阵的蒸汽,形气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在他身上暴走挥发,他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用沙哑的声音问道:“这是....你.....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笑着摇了摇头:“很简单,一开始我所说的话实际上并不准确,你不仅仅是将形气注入到四肢,实际上是将形气
在四肢与躯体之间高速反复流动,以此来最大程度上刺激自己的潜能,达到常人根本实现不了的爆发,而那些形气也是承载你行动和攻击的载体,我说的没错吧?”
“可恶....你竟然?!”他艰难的抬起仿佛已经烧熟的手臂,面色狰狞的喊道,“原来是这样.....”
“没错,在那一瞬间我将我自己的形气打了进去,虽然只是一小部分而已,但就像是一台精密仪器之中容不得一颗沙子一般,只凭我的这点形气就已经足以在你再次催动形气流动时从内部破坏你的整个系统,从而摧毁你的形气经脉,现在的你已经面临着形气暴走,死定了的人,是你才对。”
我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耳边阻碍我话音刚落之时,他已经口吐鲜血,耗尽了所有形气和力量,浑身上下都一片通红的倒在了地上,转眼之间就已经完全死亡。
至于那只拘魂鬼在王障死后似乎还想攻击我,而我已经知道单纯的它只能起到一丝辅助作用而已,不知道我真名并且被削弱过的它实际上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威胁能力。
我举起改命尺,用一道雷咒直接将其轰
成残魂,而那些锁链也在同时一一消散。
我靠在墙上好好地休息了一阵,毕竟刚刚我受到的伤势也是实打实的,如果不是关键时刻发现了王障身上的这一弱点的话,我可能一时半会根本还奈何不了他。
直到石璐终于找来了援兵,我这才坐上了前往预定地点的车,车上石璐也在有惊无险的问着我刚刚发生的事情,我则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原来是这样....”她有些怅然若失的说道,“抱歉,并没有帮上你什么忙。”
“这你就客气了。”我一边揉着自己还在疼痛的胳膊,一边下意识的说道,“如果没有你的协助,我可能现在都还在那片工地上瞎逛呢,有些事情并不一定靠战斗才能去解决的,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我一般都不会去通过武力解决问题。”
“不过那些参赛者们也是看不懂。”石璐摇了摇头,“明明参加这场比赛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明显的好处,反而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他们却依旧保持着这么高的热情与积极性去互相厮杀,这不是很奇怪吗?”
“也许阴阳师们本身就都是嗜血的,何况这场比赛的胜者能获得很多
东西,再比如,这场比赛也能给平时压抑的阴阳师们大展身手或者大开杀戒的理由,总之,阴阳师也是人,而但凡是人,就一定是复杂的生物。”我无奈的说道,同时也在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情况,车辆似乎是正行驶在河边的公路上,而我们要去的地方则是石泰聪跟我们约定好的地方。
终于要来临了,我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看着在我旁边熟睡的小面,刚刚又经历了一次残魂注入的她现在很是疲惫,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身上的情况确实越来越不容乐观。
她的脸色比我第一次见她时还要更为苍白,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也黏在苍白的脸上,我下意识的伸手想要给她拨开,然而刚触碰到她的脸的时候,她却蓦然挣开了眼睛。
我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收了回来,而她则虚弱的笑了笑:“你回来了....你没事...吗?”
看来她多少还是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我也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没问题,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