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的看着小面,身上总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毕竟现在让我接受这样的事实怎么看,都有些不切实际,因为我清晰的记得我和苍涛龙碰面时的反应。
第一次是我和百里奇一起潜入苍家的大厦窃取情报,却误打误撞的碰上了另一个入侵苍家大厦的阴阳师强者,并且和他的战斗之中陷入了苦战,关键时刻还是苍涛龙本人赶回来才彻底消灭了另一个入侵者,随后百里奇还为了让我逃离那里而主动殿后掩护我,这也是他后来的悲剧来源。
至于第二次就更不可能了,那一次谵台伶是和苍涛龙一起出现的,并且当时小面也依旧在场....
我狠狠的摇了摇头,还是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沈熬倒是没有要等我想明白的意思,已经继续开始了提问:“苍涛龙死前有没有告诉你什么具体情况?比如,有关于一座名为焦龙阁的地方的存在....”
焦龙阁?这又是我第一次听到的名词,我狐疑的看着沈熬,心里沉思着他到底知道多少我还不清楚的东西,而那个灵魂在短暂的沉默了一会之后,也继续点了点头。
“具体位置,在哪?”沈熬的目光蓦然之间犀利起
来,就像是某种掠食者闻到了血腥气味一般。
“我不知道,他只是告诉了我,一定要保护好焦龙阁的秘密。”
“你竟然不知道的话,要怎么去保护?”沈熬总算是露出了有些急切的目光,“而且焦龙阁据说是苍家历代家主的私人珍藏保管之处,里面的法器以及各类珍宝不计其数,如果掌握了那里的位置,不说报仇,带着你的儿子远走高飞后,也一样可以过上非常优渥的生活,可是你并没有这么做,这是为什么?”
那个灵魂的身影已经越发黯淡了:“我不能....离开这里,我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守护....”
“那是什么东西?”沈熬继续逼问道,“你的儿子?还是说苍涛龙还有更为重要的藏宝地点?”
只可惜那个灵魂似乎已经达到了极限,在我们眼前迅速消散,紧接着那紧紧抱着苍苗的那个母亲也彻底成为了一具尸体,再也没有任何生命的反应。
“该死....竟然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失效,果然苍涛龙还是有一手准备的吗.....”
沈熬有些愤怒的自言自语道,随即冷笑着直接将还站立在那里抱着母亲的苍苗给穿喉杀死
,一如他杀死那些女仆时一样,没有一丝感情和悸动。
苍苗就这样和他母亲死在了一起,两个人的尸体双双倒地,鲜血也蔓延在地板上,我咬着牙摇了摇头,现在我就连质问沈熬为什么这么做的心情也没有了,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存在,某种意义上,他才是我身边最危险的人。
“一对无辜的母子最终还是这样的归宿....你还真是可怕呢,沈大师。”小面环顾着双手,语言中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而沈熬则毫不在乎的带上口罩,用猩红的双眼看了一眼小面。
“被鬼王这么说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他有些不满的看着四周,“不过来到这里多少还是掌握了一些东西的,别的不说,现在,代理人,我想你对情况应该有了更深的了解了吧?”
我尽可能不去看那对母子的尸体,转而凝重的看向了沈熬:“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打探有关于苍涛龙遗产的消息吗?我好奇的只有一点,为什么你会像是知道苍涛龙已经死去的样子。”
“你这说法有问题,不能说知道,毕竟我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只能说一开始就在怀疑,或者说猜到了而已。”沈熬自顾自的坐在了一旁的一
张椅子上,任由鲜血流淌在他的脚下,毫不在乎,“仔细想想,这一切行动都并不像是苍涛龙的手笔,的确,他像是会做出反抗玄学会这种事情的男人,残忍而隐忍,同时并不张扬,这么多年来都在用自己的暗线去慢慢填补着夏津市的所有角落和空缺,这是玄学会高层对他一直以来的评价,我好歹在玄学会里算个高阶职位,至少对这些消息还是很了解的。实际上玄学会很早之前就已经对他起了疑心了,只是夏津市的格局还需要他去维护,因此才没有动手而已。”
“你的意思是,向玄学会发起反叛一事,的确是苍涛龙的主意?”我皱眉问道,而沈熬则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
“不然还能有什么结果呢,这种事情并不是拍拍脑袋就能决定的,很多时候,一场战争需要的准备比你想象中要多很多,尤其是这种敌我差距悬殊的战争,更加需要提前准备的弥补,我毫不怀疑苍涛龙也许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去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