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我皱眉问道,“易家的人也乱入了这场战争,我想这也是出乎你意料的事情吧?”
面对我的质问,沈熬也只是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而已,“算是一点小插曲,我可不会轻易忘记了在那座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别告诉我你也忘记了,我们所刺杀的只是易孤道的一个分身,或者说替身而已,更准确的说法,也不过是一体傀儡,他的正体仍然存活,并且我们也没有消灭易家的有生力量,只不过是夺走了他们至关重要的法宝而已。”
三轮神玉盘,我忍不住皱紧了眉头,现在我倒是有些好奇沈熬为什么要将神玉盘交给我来保管的意图了。
“总而言之,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沈熬下意识的说道,而我们脚下也仍旧时不时传来一阵震动,那明显是还在时不时发生的余震的迹象。
我们从来时的小道迅速离开了苍家大厦,我也同时背上了小面,让我疑惑的是明明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但是我却依旧没有在这里感知到谵台伶的气息,按道理在本镇遇袭的情况下,她不应该还能如此沉着才是。
唯一的答案只有一个,她像是
沈熬说的那样,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我们再一次潜入了城市中的小巷,并且在一处无人的巷子里和步承泽重新汇合,他看上去的确有些狼狈,浑身灰土,脸色不太好,似乎是遭遇了一些战斗余波的波及。
“我希望你们走这一趟没有白费,因为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是不利。”他皱眉说道,同时疑惑的看着我背后背着的小面,“炉鼎出什么情况了?貌似....有些不对劲。”
我本想解释,可一时半会也说不清,而沈熬则漫不经心的看了我一眼:“你只要知道现在我们有了一个终局的制胜点就行,不过话说回来,不知不觉之中,这场游戏还真是多了很多乱入者啊....”
“易家,石家,苍家,我们,隐藏着的玄学会,还有那三个决战者以及所有阴阳师界内的观望者,这场战争无疑会彻底改变阴阳师行内的格局。”我有些紧张的说道,“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恐怕也处于这场风暴之中。”
“石公仪应该对这场战争兴趣不大,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易家的主要目标也是我们带着的神玉盘而已,步大师,战况现在如
何?”
步承泽灰头土脸的叹了口气:“还是没有分出胜负,在城市边缘的地方已经差不多打了几个小时,就算赫连也已经加入了战场,仍旧没有轻易分出胜负,猎犬貌似得到了某种补强,得以在同时面对两个人的时候还能有所反击,关键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现在似乎是不死身。”
这倒是让我吃了一惊,而沈熬则摸了摸下巴,转而摇了摇又:“这样....是煞气的加持吗?看来谵台伶还是给她的猎狗赏了一些骨头啊,咱们也得做出一些干涉了,步大师,和我来。”
我狐疑的皱紧了眉头:“那我呢?”
“孟河你可是制胜点,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暴露在战局之中,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有个事情要拜托你。”
沈熬指了指我放神玉盘的位置:“利用那个神玉盘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易家的有生力量吸引过去,让他们远离城市的范围,同时也可以将我们的干涉减少到最低的程度,这对于锁定胜局而言,也是必要的引诱。”
“但是那之后呢?你不会是让我独自一人对阵易家的那些怪物吧?”
“说他
们是怪物有些名不副实,但是他们实力强大倒也是事实,所以你需要的只是引诱而已,和他们周旋,尽可能拖住他们,直到我们这边传来好消息,那之后,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决战之时。”
我无言的点了点头,这于我而言倒也是一次不错的机会,毕竟可以暂时脱离沈熬和步承泽的身边,我也有了一些能自由支配的时间,加上我也的确有一些事情需要和易家的人说清楚。
“那么,就此暂时别过,祝您武运昌隆。”沈熬有些嘲讽意味的朝我鞠了个躬,随后迅速离去,步承泽倒是有些担忧的看了我一眼,但现在也不是纠结那么多的时候,在短暂的停留之后,他也跟上了沈熬的步伐。
我背着小面,看着逐渐阴郁下来的天空,不知为何,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闭塞感,或者说,事到如今,我也仍旧在惧怕着那飘渺不定的未来。
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小面才终于从昏厥中醒来,用疑惑的好奇的眼神看了我半天之后,才像是蓦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