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在那一瞬间那些易家子弟便像是疯了一样朝着神玉盘冲了过去,我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只能迅速逃离现场,以免遭到波及。
不过当我找到正躲在不远处角落里的小面之后,这才想了起来,所谓的神玉盘并不在我的外侧口袋里,当我惊骇的从自己的衣服内测口袋里将神玉盘重新拿出来之后,这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这就是沈熬的所谓底气,依靠这种手段来让那些易家的人产生认知错误,事实上神玉盘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而那个主动浮现出去的很有可能只是沈熬事先做好手脚的赝品而已。
而联系之前他和我说过的话,说我只需要将这些人引到没人的地方自然就能打败他们,难道说他在那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会发生这种事情?在我还未与他们碰面的时候就已经预见到了他们的疯狂和贪婪会导致自相残杀?无论怎么想,这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过现在想太多也于事无补,我迅速背起小面离开了战场,并且一路都没有做任何停留,直到来到了城市
的中心位置,躲藏在一处深巷之中,在这里,我才终于松了口气。
身上早就湿了几层,尽管如此,我却还是不敢轻易放下警惕,一边小心翼翼的维持着灵视,一边我也在尽可能的想办法和沈熬他们联系起来,索性并没有耗费太多时间,我就接通了沈熬的电话。
“我想你这次总会给我们带来一些好消息了,代理人。”沈熬的声音听上去多少有些杂音,似乎信号并不是很好,“易家的那些人到底怎么样了?”
“我甩开了他们,他们则在为了你造出来的那个赝品自相残杀。”我轻声说道,同时也不知不觉的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会想到这一手?难道说你早就预见到了这种可能性吗?”
“不是所谓预测,代理人,预测只是毫无根据的赌博而已,这叫计划,我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这点,所以才能保持着这么游刃有余,甚至你也能从他们手下直接脱身。”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沈熬的冷笑声,“污染天穹,迫使他们来到城市里吸收城市的形气,但是很明显,这里的龙脉早就被苍家做了手脚,至少分流是这样,而本流的状况也不容
乐观,再这样下去,等不到百鬼盛宴结束,这座城市的龙脉就会彻底崩溃......到时候,留在这座城市里的阴阳师可能会体会到比疯狂还要更加严重的。”
沈熬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相反,是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口吻诉说的:“不过既然你那里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就不要继续在城市里接连活动了,我想玄学会很快也会露出獠牙,加上石公仪本人打着的那些鬼主意,谁知道这座城市到后来会变成什么样呢?”
我皱紧了眉头:“我不是来和你闲扯的,告诉我,决战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容乐观。”直到现在,沈熬那轻浮的语气才稍微收敛了一些,“这三个人简直可以打到世界末日一样,而且他们的战斗也破坏了很多东西,刚刚才轰塌了一座天桥,索性是野外的天桥,过不了人,不过就算这样,也有不少过路的农民和工人被这一幕给吓到了,我想现在的城市里也是人心惶惶吧?”
“夏津市要多乱就有多乱,所以这就是我们对这场战争的掌控力吗?我们除了观看,什么也做不了。”我皱眉说道,尽
管沈熬回应我的依旧是轻飘飘的冷笑。
“那你还想怎么做?这本来就是我么能做的极限,观测这场战争,在必要的时候给出致胜的一击,不过有一点的确是我们的疏漏,既然谵台伶现在没有活动,那么就代表着她也有充足的的把握认定战争不会在现在结束,否则的话谵台伶到底渴求着什么东西呢?只是呆在这里等着玄学会主力讨伐她的话可没必要夺取一整个家族,我们大概就是忽略了这一点,才会在之前那几个环节上那么被动。”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交换一些有限的情报:“我不久之前实际上见过谵台伶......严格意义上,距离现在可能还不到一个小时左右。”
通讯对面短暂的沉默了一下,随后才传来了一声惊讶的叹息:“你说什么......?你已经见过谵台伶了?在哪?她当时在干什么?你又是怎么逃跑的?”
“你以为谵台伶是我什么人?她会把计划告诉我吗?”我有些不满的说道,“我在一座大厦里偶然遇见了她,当时我正在躲避易家的追击,误打误撞走进了一间充斥着尸鬼的大厦,而且大厦
之中还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