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许慕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那天听见的悲惨哭嚎声，一股冷气从两个人身边拂过，许慕感受到一股跟之前林九感受到的一模一样的贯穿感，随后他的身体就被剥夺了自主权。

“我想起来我是怎么死的了，我是自杀的。”

那天徐一一把白色的面包车放在这里就走了，商旭躺在白色面包车的后座里面睡了很久才隐隐有睡醒的意思，他睁开眼来，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面包车，他被关在里面，根本就出不来，那个时候荣山还是一片荒山，不是什么公墓，一个人待在这里很是害怕。又过了一段时间来了几个男的，为首的并不是那个说要买他的富商，而是之前因为毒品交易不成，商旭曾与之吵架的男人，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天晚上他会被徐一一扔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迎接这群混蛋的蹂躏。

殴打，强暴，商旭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他趴在地上不断地呕吐，后来撞在其中一个男人的刀上自杀了，那群人害怕自己杀人的事情被捅出去，将商旭就地埋在了这里，他和徐一一，从此阴阳两隔了。

因为徐一一给他

下了药，死的时候意识不清醒，死了以后他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只好在这个人间游荡，不过他看到了一些人，那些人做的事情令他厌恶，所以他就故意诱惑他们留下证据和马脚，好让警方抓捕他们。听闻过后，他们也意识到，当初害他的那群人，也许早就都被他报复过了。

“自杀的人，是没有资格直接投胎轮回的。”

商旭借着许慕的身体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尸体，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成功的被带去轮回，不管什么理由，自杀的人灵魂是不一样的颜色，他们到了轮回路上，也要先过一遭地狱关，等他们的债还清了，才能够去投胎轮回。

“你不要再去报复徐一一了，徐一一已经被抓了，他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他没有。”

商旭斩钉截铁地摇摇头，对林九的话给予了否认，他转头看向林九，低声说道：“他杀了五个跟我同龄的孩子，你们警察才只找到了三个，可他马上就要因为良好表现减刑，你们还能找到证据了吗？当初负责他案子的人都已经退休了

对吧？你们不能惩罚的人，还不如让我来。”

“我能，我向你保证，贩毒，强暴，猥亵，杀人，这些罪名我都会一个不落地让他承认，就算他不承认，我也会用证据逼迫他承认，你不可以再伤人了。天道有轮回，你现在对别人的伤害，最终都会落到你自己的身上。”

林九说得对，他这些年对人的伤害，最后也要统一还回来的。商旭意味深长地看了林九一眼，最后松口道：“好吧，我会看着你们的，我给你们三年的时间，如果你们还不能将他绳之以法的话，我会来取他的命。”

骇人的凉气从许慕身上猛地抽离，许慕用力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被抽干了浑身的氧气一般，脸色煞白，身上也冷得忍不住哆嗦，林九连忙一把抱住他的身体，将他搂进了怀里。

“他刚刚……”

“我听见他的话了。”

许慕靠在林九的怀里缓了好一会儿神，旁边的警察对他们俩这样很是意外，毕竟许慕是突然变得虚弱下去的，而且林九的性格已经在局里是出了名的臭了，会对许慕这么温柔十分令人意外。

“三年吗？

”

“不需要，半年。”

上次林九给许慕承诺的时候，是因为厉鬼这件事情，现在真相大白，他们知道了商旭的名字，知道了他的身世，更知道了商旭的死因，林九兑现了他的诺言，眼下他对着许慕又一次许下了自己的诺言。

“那我们岂不是半年之内都要在这里了。”

“我会向上面争取调令，暂时在这边工作，等这个案子结束以后，我们就回去。”

林九知道，大概也是因为这件事才引起了他老队长的注意，他曾经没有完成的案子，老队长希望他能帮助他们完成，徐一一罪大恶极，将其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让他偿还自己欠下的罪孽，而法律，就是要讲求证据，要让徐一一的罪孽全部曝光在阳光之下，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丑恶的面目，让所有人都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好，那就这样，真对不起，不光没陪你回京都，这下害得你也要留在这里了。”

“说什么呢，傻子。”

林九捏了一下许慕的鼻子，许慕从林九的怀里出来，好不容易有力气的他蹲下身来，用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