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神色慌张,忙开口说道,“是,夫人她平日里就总是抱怨老夫人对她不好,说总有一天找到机会定要给老夫人点儿颜色瞧瞧。后来,后来有一天,奴婢亲耳听到夫人吩咐人去寻那苏合香,奴婢并不知苏合香为何物,当时也没在意。
直到品茗会那天,奴婢亲眼见到夫人将一包朱砂色的粉末倒进了三小姐的墨彩里面,奴婢粗拙不懂文墨之事,当时也并未察觉有异。直到出了事,又见张嬷嬷同柳姨娘一起来要了那墨彩寻查,回想起来,才知原来这一切竟是夫人计划的。”
“你胡说!此事根本就无中生有!”罗氏脸色苍白的向后退了两步,一旁的郑令萱却急了,指着那个丫鬟厉声苛责道。
“你竟敢诬陷我娘,是谁教你这么说的,若是敢有半句虚言我非剪了你的舌头不可!”郑令萱一股子急脾气上来,恨不得将丫鬟的嘴巴撕烂。
那丫鬟不敢正眼看气势汹汹的郑令萱,被这么一呼和更是吓的身子都颤抖起来,急忙说道,“奴婢不敢撒谎,此事千真万确。夫人心中不满,经常背后诅咒老夫人,为此还特意向算命婆子求了道符咒,自己缝了个诅咒娃娃,并吩咐奴婢埋在了院子的那棵树下。”
这一次,柳姨娘先开了口,尖着嗓子责骂道,“胡说,你可知随意施厌胜之术是犯了祖宗忌讳的,切不可妄言!”
粗使丫鬟连忙摆手,急切的说道,“奴婢不敢妄言,老夫人若是不信,命人去那棵树下挖,便知奴婢所言虚实了!”
“你这个贱婢,竟敢... ...”郑令萱待不住了,急脾气上来正要上前去教训这个睁眼睛说瞎话的丫鬟,罗氏便将她拉住,站在那丫鬟面前,道,“我不曾做过此事,你为何要诬陷于我,究竟是谁让你这么说
的!”
“夫人,你忘了吗,是你吩咐奴婢将诅咒娃娃埋在树下的。你还说算命婆子交待,只有这样才会折老夫人的寿,让奴婢切不可将此事说出去的呀!”丫鬟跪在地上,神色慌张却一口咬死罗氏。
王氏本就看罗氏不顺眼,眼下又突然被罗氏自己的院里的丫鬟指证,心中更是深信不已。听说有人诅咒自己折寿,被气得浑身颤抖,几乎快要昏厥过去。可凡是都要讲求个证据,王氏忍着怒气开口,“你所说可是真的?”
“奴婢敢发誓,奴婢所说千真万确,绝没有一句假话,若是老夫人不信,奴婢愿意亲自带路,那诅咒娃娃此刻还埋在夫人院子里那棵梨树下面。”
“好!”王氏深吸了一口气,“我要亲自去看看谁要咒我死!”
柳姨娘面上闪过一抹得逞的笑,弯着腰扶着王氏的胳膊,“老夫人您大病初愈,妾身扶着您。”
一行人直接朝着罗氏的芳华院而去。
那丫鬟进了院子,直接扑到了院子东北角的一棵梨树边上,“就是这,那娃娃就埋在这里!”
“给我挖!”王氏厉声道。
随即张嬷嬷上前一步,领着两个粗使婆子走到了梨树下,指挥她们动手挖了起来。
不多时,便挖到了一个硬物,张嬷嬷神色一凝,“拿出来!”
粗使婆子急忙动手扒开了上面的土,将一个盒子拿了出来,张嬷嬷接过去却不敢打开,转头走到王氏面前,“老夫人,挖到了。”
“打开!”王氏气的面色发青,声音隐隐的带着几分颤抖。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一个浑身扎满银针的娃娃出现在里面,那娃娃浑身都是鲜血,身上还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生辰八字,张嬷嬷被吓了一跳,手一松开,盒子掉在地上,娃娃紧跟着滚落了出来。
“啊!”
柳姨娘最先尖叫起来,伸手指着那个娃娃喊道,“这是老夫人的生辰八字!”
王氏更是眼神一凝,目光只在娃娃上扫一眼,便觉得一阵血气直冲大脑,气的身体朝后晃了晃。
见状,柳姨娘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尖声惊呼道,“想不到姐姐你竟敢如此诅咒老夫人,还缝了老夫人的生辰八字上去。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枉我方才还想着替你辩解,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
柳姨娘几乎带着哭腔,抬手用丝帕半掩着面,哀叹连连,完全不给罗氏解释辩解的机会,面上虽是惋惜,可却字字句句将罗氏打进了地狱,不可翻身。
王氏心有余悸,被气得一口气儿卡在了喉咙,脸色憋得铁青一般。她伸出手颤抖的指向罗氏,厉声道,“好你个罗氏,眼下证据确凿,你还有何可说!”
罗氏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