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很显然一个太医打听皇帝的事情是不合规矩的,若是皇帝因此动怒,一句话便能要了她的性命。
郑令仪闻言跪倒了地上,“是微臣逾越了,请圣上恕罪。”
宁云泽摆了摆手,“起来吧。”
郑令仪这才谢恩站了起来,垂首站在一旁,再没开口。
夜风吹在两个人身上,许久之后,宁云泽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可曾有过明明这个人就在眼前却仿佛隔得很远的感觉?”
郑令仪微微一怔,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后垂眸道,“有过,微臣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只是如今他就在眼前,可是微臣却不能再用过去的身份跟他相认了。”
“为何?”宁云泽问道。
郑令仪嘴角勾了勾,“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他们之间隔着宁云睿的性命,她就算无法狠心对他下手,可也绝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了。
宁云泽淡淡道,“有些事该放下的就要放下,或许放下了会别有一番天地。”
郑令仪道,“有些事放得下也过得去,有些事过不去也忘不掉,既然如此,那就要继续往前走,不要再看过去,否则只会让自己痛苦。”
宁云泽的视线又在她身上落了落,不知为何听着她的声音,会让他有种分外熟悉的感觉。
“时辰不早了,你退下吧。”
郑令仪闻言躬身告退,转头离去。
她今夜心烦出来散散步,没想到竟然会遇到宁云泽,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留在琼华宫中吗?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甩甩头将脑海中的思绪甩开,她这次回来是为了替云崖和自己报仇的,她要云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其他事情不应该打乱她的心情。
宁云睿的死,她并不是不怪宁云泽的,可是心中却也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坐在他
那个位置,对可能成为敌人的人不能手下留情。
前世宁云睿争夺皇位的时候,同样的对宁云泽也没有手下留情,有些事不过是一场循环,说不上是谁的对错。
可这不代表她能原谅宁云泽,有些事或许一辈子都过不去。
回去已经是深夜了,太医院中还有灯光,她刚要回屋,便听到身后房门被拉开,冯昭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小卫太医这么晚去哪里了?”
郑令仪回过头朝他道,“夜里睡不着,出门散散步,怎么?我现在连散步都不行了?”
或许是今夜突然遇到了宁云泽,让她一贯平和的心情有所波动,说话的时候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些燥意。
冯昭深眸打量着她脸上明显的烦躁之色,倒是有些惊讶,这么久以来,卫明瞻这个人一直都是温温淡淡的模样,好像什么事都不会让他动怒,即便是上次误会是他要害郑贵妃,他都没有生气动怒。
今夜竟是动了怒,这倒是不寻常。
“自然不是,小卫太医又不是犯人,想做什么自然都行,我不过是关心小卫太医罢了,这夜里寒凉,出门还是要多穿些衣裳,免得冻病了。”冯昭笑着说道。
他如今倒不是放下了戒心,只是比起之前明显的戒备如今倒是换了种含蓄的方式罢了。
郑令仪对他的想法心知肚明,也懒得说什么,“那我要多谢冯太医的关心了。”
话音落下,她迈着步子进了屋子,反手将房门关上。
冯昭随后也关上门进了屋。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郑令仪刚睁开眼睛便察觉到一阵头晕,嗓子火辣辣的疼,她有些无奈的发现,自己真的应了冯昭的乌鸦嘴,伤风了。
因她突然病了,自然不能当值,跟院判请了一日病假在屋内休息。
同一天,皇帝也伤风了。
皇帝身体非同寻常,即便是一个伤风也让太医院震动了,院判带着冯昭去明德殿诊脉。
这一切,郑令仪是不知道的,这一天她时睡时醒,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一直睡到深夜这才醒来。
头不那么疼了,人也有了些力气,她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这会便起身想出去看看找些吃的。
刚坐起来,房门便被人推开,冯昭端着粥和饭进来了,见她已经醒了,语气冷冰冰的开口道,“既然醒了,那就过来将饭吃了。”
郑令仪没想到他竟然会关心自己,倒是有些意外,冲他道了谢,这才穿了鞋子下床吃饭。
“没想到冯太医也会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