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什么事了?”冯昭伸手将她扶起,送回到了屋内。
不过是出去了一趟,怎么会这般狼狈的回来了,而且还受了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令仪刚才的确被宁云泽吓到了,这一路上脑子里都是乱糟糟的,各种奇怪的思绪乱飞,一时间她完全控制不住情绪。
回到屋内,清晰一点点冷静下来,看着冯昭眼中少见的带着担心之色,她摇了摇头,声音沙哑着说道,“我没事,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罢了。”
冯昭冷着脸说道,“摔跤能把手碗都摔成这样?”手腕上的伤明显是被人紧紧握着导致的。
郑令仪神色暗淡几分,显然并不愿意多谈此事,“冯太医,多谢你的关心,我真的没事。”
冯昭有几分生气,但既然他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那他一个外人又何必多管闲事。
“随你的便好了。”说着他转头离去。
屋内,郑令仪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一点点将身体蜷缩起来,将头埋在****,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屋内光线彻底暗了下来,她才平静下来,再抬起头的时候神色已然恢复成平常的样子。
门口有人敲门,开门是冯昭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瓶药,“涂上吧,明早瘀痕就会消失。”
说罢将药瓶往郑令仪怀里一塞,转身便走,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郑令仪握着还带着余温的药瓶,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慢慢勾了勾,回屋将药涂好,清清凉凉的药渗透皮肤,很快便没有那么难受了。
看着手碗的伤,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之前的事情,眉头深深皱着,一想到宁云泽的眼神,浑身都忍不住发凉。
她甚至不能确定宁云泽是无意识的行为还是故意的,若是前者她心里还能好受些,或许是他喝得太多所以将自己看成他人了。可若是后者呢,这代表什么?
宁云泽并不好男风,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身份,如果是这种情况,他发现了却没有说破,这其中又是什么原因。
郑令仪想不通,而也没有时间去细想了,毕竟宫中宴会日期越来越近,她现在必须要尽快将戏排练好,这出戏对她很重要,绝不能有失。
第二天下午,郑令仪接到李贵的传信,宁云泽有事要处理,不用她过去念书了。接到消息的郑令仪莫名的松了口气的感觉,她现在心情还很乱,并不想这么快跟他见面。
夜风微凉,吹在人身上带着明显的凉意,如今已经入秋了,天气不似夏季那般的炎热,可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心口闷得慌。
中秋将至,宫中给各处都发放了节礼,除了月饼之外,桂花酒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太医院的人都不大饮酒,这桂花酒便剩了不少堆在后院,今夜冯昭回家去了不在宫中当值,整个太医院除了前院两个小太监,只有郑令仪一个太医在。
夜里睡不着,脑海中又不断地响起宁云泽,让她心烦的要命,索性起身去院子里吹吹风。
桂花酒就堆在院子一角,郑令仪随手打开一坛子酒,顿时一股酒香味扑面而来,今夜无星星,月亮倒是很大,冷白的月光照在人身上,让人也觉得这夜晚尤其的凉。
心烦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大醉一场,此刻郑令仪便是这么想的,她抱着酒坛子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随着酒灌进身体内,好像那些烦心事也都随着酒一点点暂时消失不见了。
她一个人不知道喝了多久,直觉的眼前视线都跟着模糊起来,侧身靠在一旁的石桌上,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听到了起身迷迷糊糊朝着声音看过去,隐约看到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那里。
宁云泽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太医院,可是他就是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这里,结果一进来便看到喝的大嘴的人。
郑令仪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只当是自己的幻觉,她咧嘴笑了起来,“宁云泽,你真是烦死了,白天让我不得安生,晚上我喝醉了你还要出现在我眼前。”
直呼皇帝其名,已经是大罪了,更何况她还用了烦死了这种词语。
宁云泽眉头紧紧皱着,凭着这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他现在就可以命人将这个女人拉出去斩了。
心口有怒气升起来,可是却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生气,甚至他看着她醉的迷迷糊糊,脸颊泛红的模样,莫名的还有一丝可爱。
察觉到自己心中升起的情绪,宁云泽觉得一阵阵的怒气袭来,立刻否认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