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承认了,宁云泽似乎没有任何意外,将脸贴近,看着她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那声音似乎带着蛊惑一般,每一个字音都敲击在她的心上,郑令仪垂下眸子,肩膀的紧绷感卸了下来,“我是谁很重要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宁云泽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从这一系列的线索,如果他还猜不到,那才是太笨了。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郑令仪低低笑了声,告诉他又能改变什么吗?或许能够更容易的除掉郑贵妃,可是对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来讲,其实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郑令仪!”宁云泽终于叫出了她的名字,“你是不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将我放在眼里,看着我被骗,看着我误以为那个人是你,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你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的愚蠢。”
“你看我多蠢啊,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心。”
最后一句话她像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力气也不由得加大。
郑令仪垂眸道,“我从没有那么想过。”
宁云泽怆然一笑,“可你却从来不肯信我不是吗?”
如果相信她不会从始至终都瞒着自己,“甚至你准备除掉郑贵妃之后离开也不准备告诉我对吗?”
这条秘道是可以通往当初宁云睿住的宫殿的,而那边如今已经废弃很久,加上离宫外很近,她的打算就是等郑贵妃的身份被拆穿之后,她便利用秘道离开皇宫。
从此之后就连卫明瞻这个人也都会消失不见。
郑令仪蹙眉,她的确这么想过,但皇后的事情还是让她放心不下,所以她并没决定这么快走。
早走和迟走,其实争论的意义并不大,她迟早都是要走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宁云泽见她不肯开口便知道他猜对了,这个女人从一开始没有跟他相认就是打着要离开的主意,一想到她这般无情,便觉得心中一阵阵的恨意涌上来。
“郑令仪,朕如今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皇宫。”
“你这么做就不怕我恨你?”郑令仪皱着眉头看着他说道。
宁云泽嘴角浮现出一丝自嘲的笑,她宁愿她恨他,怨他,也不要再一次感受失去她的滋味。
只要能将她留在身边,看着她,即便是恨也无所谓。
郑令仪视线和他错开,“随便你。”
*
郑贵妃一夜病重的消息传遍了宫闱,不足一个月便宣布病逝,至于个中真相很快没有人在意。而同一时间太医院的小卫太医也因病被特准回乡养病去了。
这些事的发生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宫中虽有人觉得奇怪,但渐渐的也就没人在意了。
三个月后,听说皇帝自宫外带回来个妙龄女子,皇帝宠爱颇胜,赐名卿卿,封为左昭仪。
后来有人发现那个新进宫的左昭仪竟跟小卫太医长得很像,因此这件事还被不少人私下拿来窃窃私语。
左昭仪入住昭阳宫,连续一个月,皇帝夜夜宿在昭阳宫中,这位新任的宠妃风头一时无两,有人甚至暗地里猜测,皇帝这位左昭仪的宠爱程度更胜以前的郑贵妃。
许多人都想要巴结这位左昭仪,但是她为人却极为低调,深居简出,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昭阳宫中,不管是谁来巴结讨好,一律拒之门外。
且听闻左昭仪的脾气特别不好,甚至都敢对皇帝甩脸子,可是皇帝非但不生气,反倒是对她比以往更加宠幸。
夜,尤其漫长。
昭阳宫中却缠绵旖旎,帷幔遮挡住纠缠的两个身
影,给这夜色多了些迷醉的味道。
许久之后,才听到一声懒洋洋的叫水的声音,随后宫女们端着备好的热水送进去,偶尔有胆大的宫女看到凌乱的床铺,都忍不住羞红了脸。
宫女们很快退了出去,屋内再度恢复了安静。
宁云泽回头看着媚眼如丝的女子,如墨般泼洒的长发在她身下凌乱的散开,冷艳的眉眼,像是会吸人魂魄的妖精一样。
那双分外漂亮的一双眼睛带着冷嘲之色,宁云泽回头伸手捏着她下巴,在她唇上吻了吻,低柔的嗓音响起,“你想自己洗还是我帮你?”
郑令仪混身没有力气,闻言只是挑了挑眉看了男人一眼,宁云泽低笑,伸手将她抱起来,走向屏风后面的浴桶。
温热的水浸泡着身体,郑令仪眯着眼睛靠在浴桶边缘,她最终还是被宁云泽以这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