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如果你做不了选择的时候,不妨问问自己,如果这个时候让你永远失去另外一个,你会如何?答案就是在你心中最重要的那个。”李泰说完后面莲娘的声音传来,他应了声便去了后院。
李景修又是几杯酒喝下,他问自己,如果现在让他永远失去权力和顾欣然,哪一个会让他痛不欲生。
前者他会难受,也会不甘心,但是后者只要一想起,他便会觉得心如刀绞,好像这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他有多爱顾欣然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没有了权力,他又有什么能力保护她不受伤害。
不断喝酒,不知道喝了多少,他醉的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时候,门外有人经过,是三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应该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孩子,偷喝了酒,勾肩搭背的在街上追逐着。
恍惚中这一幕无比熟悉,他好像是看到了有人走来,他抬起头看到是张熟悉的脸,那人蹙眉低头看着他,“傅羡?”
傅羡是他儿时的旧友,准确的说是他和宁云泽共同的朋友,儿时他们三个人好的要穿一条裤子,整日的厮混在一起。
不对,准确的说,他跟宁云泽年少时候很好,跟傅羡是死仇才对。
傅家根基在南阳,傅羡从小就作为家族中最优秀的孩子培养着,从小便送到京城去给皇子们做伴读。
儿时他们三个人在同一个师傅门下读书,那段时间久远到在他的记忆中已经模糊,如今再想起来却又异常的清晰。
傅羡是他们三个中读书最好的那个,却在十四岁的时候,意外病故,当时他和宁云泽失去这个朋友,都难过了许久。
眼前的少年还是当初的眉眼,精致又温和的笑着,他说,“云睿,你忘了我们年少的情分了吗?”
李景修失笑,“好久没有人叫
我这个名字了,可惜宁云睿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李景修。儿时的情分?你问问宁云泽他还记着这些情分吗?他当初对我痛下杀手的时候何曾惦记着这些?”
傅羡叹了口气,形容渐渐模糊起来,李景修再仔细看过去,眼前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他的幻觉罢了。
李景修又灌了自己几杯酒,靠着椅子闭着眼睛,思绪好像是被拉回到了许多年之前的那段日子。
他那年好像也就十三岁,或许更小一些,十二岁也有可能。
宁云睿坐在课堂上,严夫子正在滔滔不绝地说话,他看着周围,一时间有些懵了,这是在哪里?
他明明就在酒馆里喝酒,怎么一眨眼就到了这里。
宁云泽伸手推了他一把,拉回了他的思绪,“淡定点,不过是临堂一考,考不过大不了挨几下手心,要淡定啊。”
宁云睿一脸复杂的给了他一个眼神,昨天夜里他拉着自己喝酒,导致根本没有温习功课,现在两眼一抹黑,他淡定才见鬼了。
临堂考的卷子发下来,宁云睿一看内容,直接两眼一黑,完全蒙了,完了,全都不会!
十五年前的卷子他早就忘了答案了。
此刻是十五年前,他和宁云泽还在一起读书的时候,这里是太学,他从小调皮,没少惹祸,在太学中领着一群人气的先生胡子都要歪了。、
他是在十四岁那年突然性子大变,开始收敛起自己的性情,渐渐便成了后来那样,凡事都放在心里,精于算计,对人对事都保留几分,其实在十四岁之前,他还是个经常惹得夫子暴跳如雷的问题学生。
这些早就在他记忆中淡化了,甚至于他觉得这段回忆有些不真实,他都以为不存在过。
宁云睿转头看着周五一个个熟悉到陌生的脸,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回来的时候,这是他做梦都想回来的好时候。
“宁云睿!”一声暴喝响起来,吓得他虎躯一震,一回头便看到一个威严干瘦的老头冲了过来,他是太学的师父,全名叫严态铎,三十五岁的年纪,为人十分威严。
宁云睿进学堂的第一天听到这个名字便哈哈大笑起来,盐太多,这不是咸了吗,干脆就叫咸太傅好了。
于是这个外号就这么被叫起来了。
“严太傅。”宁云睿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张怒气横生的脸。
他一向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偏偏仗着身份尊贵,又有宸妃撑腰,所以这些年他不管闹得多么过分,最后不了了之了。
“伸手!”严太傅伸手呵斥道,宁云睿刚回魂,一时间还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