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凛忍无可忍:“不如……还是打一架吧!”
封齐铮:“来就来,谁怕谁呀!”
彪子:“别别别,打架伤感情,还是谈银子吧。”
陆婳:“……”
她怎么有种当上小学班主任的感觉?
心好累啊!
被封齐铮这么一搅和,陆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下山前,卧龙山老老少少都前来相送,那场面简直不要太壮观。
相处这几日,陆婳一直力所能及地帮他们看病,大获民心。
商桑更是扯着她不停抹泪,傻傻地问:“小姐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看我们呀?”
陆婳摸摸她的脸,温和道:“一定会有机会的。”
会吗?
宫凛抠抠脸上那道疤,垂眸将眼底痛色隐去。
自此一别,她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妃,他们是见不得人的匪,隔着的又岂止是千山万水。
彪子可没想那么多,动容之余,在宫凛耳旁小小声道:“抢来那天,大当家的你若果断一点,这个压寨夫人就妥妥的了。”
宫凛剜他一眼:“再胡说八道,我把你嘴给缝上!”
彪子赶紧捂嘴,一双牛眼在陆婳身上不舍地转来转去。
都告别的差不多了,陆婳款款走
到宫凛面前,微笑道:“这几日多谢大当家的盛情款待!”
宫凛抱拳还礼:“属下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走了走了……”一直安静候着的封齐铮,上前拉了陆婳的手就走:“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
还没开始说话……
陆婳失笑:“哪种人呀?”
“就是……”封齐铮哼一声,别过头去。
反正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只要一想起那日宫凛搂着陆婳的样子……
他就恨不得将那家伙的手给剁下来喂狗!
封齐铮生气归生气,抓住陆婳的手却一直没放。
他的手掌很宽大,许是牌九推多了,有着好几处薄茧……她小小的手被烘得热乎乎,一路暖到心里。
记忆中,和男生牵手好像还是幼儿园的事
总之,这种感觉对陆婳来说,很奇特。
她承认,小鹿乱撞是有的。
但一想到从真实年纪来算,她大他足足十岁,陆婳就不由生出一种罪恶的羞耻感。
唉,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也会为感情问题而烦恼。
…………
山下,候着一辆马车,驾车的人是元齐。
陆婳趁机挣开封齐铮的手,快步迎上去:“元大哥,你怎么知道
我们今天会下山?”
元齐含笑道:“见过世子,世子妃,小的奉公子之命,已在这里恭迎多日。”
手心一下空了,封齐铮好不习惯,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扬声道:“有劳元兄。”
陆婳瞥他一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封齐铮嘴里叼根草,下巴得意洋洋地朝她扬着。
俊美少年的微笑,明媚的能撞碎阳光。
陆婳心跳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边上马车边问道:“京城现在是什么情况?”
元齐:“花魁失踪,自然轰动不小。公子安排人,假扮姑娘家人,去衙门哭闹了几场,官府还没给出任何答复。倒是百姓们热情不减,尤其是听闻婳媚姑娘为保名节跳崖自杀后,又敬佩又怜惜,每天都有一群人挤在衙门门口,要求清剿卧龙山。”
陆婳抚额,暗暗懊恼。
当时让宫凛放出这个消息,只是不想封齐铮或是穆焰前去冒险。
没想到,反而使得卧龙山成为众矢之的。
冰凉的手指再次被人握住,封齐铮眼睛看着马车外,轻描淡写道:“宫凛又不是傻子,见势不对,肯定会想办法转移,你就别瞎操心了。”
陆婳:“……”
所以,他是在安慰她吗?
陆婳牵强地笑了笑,算是给他回应,心里却是一点儿也轻松不起来。
卧龙山上大多是老弱病残,如宫凛所言,他们再也经不起逃亡了。
…………
金凤楼。
等了多日的封宇一见自家主子回来了,再也崩不住,号啕大哭。
封齐铮哭笑不得,踹他一脚:“瞧你那点出息,爷还没死呢,有什么好哭的!”
穆焰则上上下下打量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