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的死我来查。”
私心来讲,顾浅很感动,但理智告诉她,不能把曼书牵扯进来,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安稳的生活。
傅家连闹出了人命都能安然无事,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顾浅又咽了回去,曼舒说的对,她们认识了那么多年,彼此是什么样的人都很清楚,她就算拒绝了,曼舒也会拼尽全力帮她,可她凭什么让曼舒替她冒险,她将手抽出来反握住林曼舒的,低着头尽量让自己表现的的平静,“我哥是正常溺亡,司法局鉴定过的。”
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一个从小生活在海边的身高接近的成年男人,溺毙在了水深不足一米的游泳池,顾浅忍住声音里的艰涩,缓了缓继续,“法院那边也判君临酒店无责,也许真的是我整错了,我哥的死跟傅家没关系,我听你的,远离他们。”
她抬起头,笑的释然。
“真的?”
“当然真的,不信你小时守着我?”
顾浅撒娇地钻进林曼舒怀里蹭了蹭,坏笑着,“就怕聂先生跟我急。”
她的眼神太纯澈,加上没骗过人,林曼舒迟疑着也信了,怪嗔着推了推她,“讨厌。”
两人打闹了会儿,到福泽敬老院时医疗车队已经到了,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在院方的协助下,正搬着医疗器材往预先准备好的活动厅去。
顾浅松了安全带,颓废地往后靠去,偏头看向林曼舒,表情无奈地问“估计要很晚结束,你真的要陪我?”
林曼舒凝眉盯着微信里又发来的照片,出神到连顾浅叫她都没听到。
“看什么呢?”顾浅突然好奇凑过来,林曼舒慌张地将手机扣到身前,不自然地笑着,“编辑说《偏爱》再版上市要做活动,让我准备册特签。”她晃了晃手腕,转移顾浅的注意力,“你给我介绍个靠谱的骨科医生,签完估计我手得废。”
“那岂不是大卖?”顾浅狗腿地替林曼舒捏了捏腕骨,笑的谄媚“请吃饭。”
必须得!林曼舒得瑟挑眉,刚才的不快暂时扫落,“等你结束,想吃什么随便挑。”
顾浅已经被推下来了,还是忍不住回头张望,“那你呢?”
林曼舒朝她晃了晃黑屏的手机,故作害羞“跟我老公视频。”
顾浅夸张地捂了下心脏,表示受到了暴击。
顾浅走后,林曼舒脸上的笑瞬间垮了,虽然知道那些照片是故意恶心她的,但她还是不受控地烦躁。
但骄傲如她,是不会主动打电话去问的,上次义无反顾的爱一个人,让她遍体鳞伤,如今她不要再做卑微的那个。
不知道人老了是不是都变得特别怕死,曼舒从从包里摸出烟盒,磕出一根叼在嘴里,刚准备点火,远远地瞧见一个矮小的老头走路打摆的朝顾浅他们义诊的地方跑去,她无聊地踢了踢脚边的石头,“叮”一声,打火机窜出蓝色的火焰,她面无表情地凑过去点燃。
elvira从洗手间出来,路过敬老院的锻炼区,远远地就瞧见一个红色的背影在荡秋千。
一阵秋风拂过,金黄或黄绿的树叶打着旋零落,她抬手将凌乱的乌发别在耳后,露出白皙明媚的侧脸,夕阳在她长且微翘的眼睫上洒了一层橘粉。
仿佛无形中有个挥着翅膀的小孩举着弓箭朝他飞来,一箭射中了他的心,一颗心炸成无数星星浮现在他眼里,elvira调整了下白大褂,对着手机屏幕抓了抓发型,笑盈盈地朝漂亮姑娘走去。
“美丽的女士,你有没有见过我的心?”
林曼舒垂着眼,余光里是一双黑色皮鞋,一截黑色的西裤包裹着修长的腿,往上是白大褂。
她松垮地握着秋千的锁链,脚尖点了下地,秋千晃悠着荡起来。
“原来是个聋哑姑娘。”elvira遗憾地耸了耸肩,坚持不懈地勾下身,凑到林曼舒脸前,指着自己比划,“我迷路了,请问去你心里怎么走?”
秋千的锁链被他抓住,他将林曼舒圈在怀里,温热的气息笼罩着她,林曼舒再假装没听到没看到是不可能的。
她抬起头,目光清冷,“滚。”
elvira脸上的笑僵了下,油腔滑调地纠缠,“你怎么知道,从看到你,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的翻滚?欢喜的不得了。”
他的唇越靠越近,林曼舒无处可逃。
“吭。”
elvira闷哼一声,松了锁链,弯腰捂着腹部。
林曼舒倨傲地起身,连个眼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