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瞪眼,一拍扇子。
“那个是我搞卫生的时候不小心打碎的,抱歉了。”凛音红着脸,掩面低声道。
这件事,凛音没打算抵赖,当时外面有守卫听到声音的,而且之后也只有凛音一人进出过这里,她是赖不掉的,还不如老老实实就承认了。
“果然是你!你,你以为一句抱歉就可以了么!你知道那些花瓶价值几何么?特别是那白色大花瓶!你知道那是用来做什么的么?”一条怒道!
“我,我有什么办法,这些花瓶全都没有威能气息,不过是寻常花瓶,我本来就不擅长打扫卫生,房间里光线又暗,又杂乱,我不小心碰翻了几个花瓶,弄坏了几张字画而已,大不了我赔你们好了!”凛音满不在乎的说道。
“什么你还弄坏了字画?”旁边的助屋快气炸了。
“赔?你说的轻巧!这乃是前朝天皇白河天皇所赐的珍贵古物,要代表太政宫送给当今法皇的寿辰的大礼,你个小贱人,你赔的起么?你有钱么?”一条呵斥道。
“没有。”凛音一副一无所有的样子说道:“我是从镰仓来的,一路钱都用的差不多了,不过你们可以先记在我账上,日后有钱我还你们便是了。”
“从未见过你这么无耻的女人,打碎了要赐给法皇的花瓶,你全无悔意畏惧,分明是赔不起,还打算耍无赖?”一条气的胡子都要抖下来了。
“这位大人,把话说清楚,谁耍无赖了,我凛音打碎你们的东西,我都说了,先记账,日后赔你们,我现在确实没有钱啊,那里耍无赖了?再说,你们几个就没有责任么?我说了我是从东国来的武士,你们呢?不让我去斩妖除魔,为朝廷效力,却让我去做什么阴阳净允,这算是个什么官?有品阶么?其实不就是让我打扫卫生?这是在刻意羞辱我还是戏弄我?我在东国也是有着领地的一方大名,斩妖除魔我自然是擅长,打扫卫生做家务,我自打出生来就没怎么做过,我不会!正是因为你们刻意排挤,刁难我,让我做自己完全不擅长的事情,才会发生这种意外,难道你们就没有用人不当,玩忽职守之任?”
“贱人!就算是个普通百姓也不至于一次搞卫生就打碎那么多贵重宝物!你分明是心怀不满,恶意报复!”九条指着凛音大骂!
“我没有!我就是不小心,有什么办法,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血口喷人!”凛音这话说的倒是不假。
“住嘴!”那一条大怒道:“哪来的小浪蹄子!创下如此大祸,不知悔悟,态度还如此嚣张,反倒指责诸位大人!来人,将这镜,镜什么来着?”
“镜凛音。大人。”助屋帮腔道。
“来人,将这镜凛音,给我当堂扒光衣服,按在木台上重打两百大板再说,看她还敢不敢如此嘴犟!”
“咚咚咚咚.......”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进来的,是几个头都快顶到天花板,一个个和肉山似的大汉,穿着宽松的道服,这些大汉的身形已经不像是武士了,他们都是一条带来的相扑打手,那胳膊,比凛音的腰还粗。
两个大汉搬来一条沉重的安台,放在屋子当中,另外两个大汉就要来捉拿凛音。
“等等!”凛音喊道,“这位大人,我虽然打碎了你们重要的古物,但也应该按照律法办事,我说了我是不小心,试问又犯了什么罪?即便有错,你们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要将我一个姑娘家脱光衣服当众责打,未免太过分了吧?”
“哼,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个小妮子不是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嚣张样子么?我们不要你的命,我们就天就先折磨折磨你的身子,等你老实之后,再让你用身体来还债!”一条飞扬跋扈的说道。
“这.......”一条的话连旁边的九条听了都有点过于不去了,虽然他们也没有少欺辱,对女阴阳师动用私刑,但是,说的如此直白也是令人有些汗颜。
“这位大人,我最后再警告你,让你手下这几头猪不要碰我,我可是藤原雨京香大人介绍来此的!”
“哼,好你个贱人还敢搬出关白来吓唬我?就凭你直呼关白之名的罪名,我们打死你都不为过!来呀,把她扒光,按在这台子上狠狠的重打!不要留情!”一条下令。
两位壮如山的相扑手大手一面抓向凛音的胳膊,一面去拉扯凛音的浴衣。
凛音岂会让这些相扑打手碰到,她没等对手抓住自己的衣服,抢先转身,身形快如闪电的向侧后踢出一脚。
“嘭!”凛音这一脚腿绷的修长笔直,那纤细的小脚虽然在房间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