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哲嘴角带笑：“也对，从你的角度出发，就相当于某天睡觉醒来后，突然多出了自己被调 教了一顿的记忆吧。”

现在他所看到的黛，就是超越法庭第二位·命运之书。

对她来说，恐怕这一切难以理解吧。

相当于路明哲成为超越者的瞬间，用虚无层面的力量将‘因’流出的瞬间，属于她的‘未来’就被改变了。

变成了她败给路明哲，被做成武器，被抹去部分记忆流放到无限世界，然后想方设法的恢复力量，最终恢复了一切，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现在的命运之书，就是由黛恢复力量后，重新构建的命运之书。

恢复成超越者之后，时间、过去、未来皆无法再定义她，她自身就是一切的统合。

故而路明哲看见的黛，既是已经经历了未来的黛，是重新恢复过来的黛，也是过去身为命运之书、还没经历败北的黛，是没有‘恢复回来’这种经历的黛。之所以存在矛盾的地方，是因为她的未来记录，已被路明哲的‘因’所改变。

当然，他自己这边也是——既是已经打败了黛的路明哲，也是还未和黛开打的路明哲。

过去现在和未来，皆在一点，皆在‘理’里。

这就是超越者，无法用常识来认知和理解。

然而，这只是对超越者来说！

一旦黛真如未来记录里那般败北，被打落神位，她就会失去这种超越者的‘统合特性’，不会再如现在这般，能将未来当做一段记录看待——她只会存在于未来。

不，这种事实早就出现了，只不过未来的黛恢复了力量，重新成了超越者，统合了所有可能的自己，包括过去还未败北的自己，故而未来的事实也变成了一段单纯的可能性记录。

她再一次回到了原点。

嗯……也不能说再一次吧。对超越者来说，未来和过去，都只是一部分，超越者存在于超越未来和过去的领域。

总的来说，就相当于路明哲于虚无层面创造的‘因’，造成黛的败北，但黛兜了一圈后，又恢复了原样，让败北的事实变成了一段可能性记录。

“这是一段轮回，这里是起 点的‘因’。”

“哼，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虽然不知道你如何创造出这个‘因’的，但是，未来的记录如何，可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黛心里却有种惊惧感。

为什么，路明哲可以干涉她？

超越者之间，相互干涉不具备全能性，怎么可能出现这种对方单方面改变她的情况？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因’是路明哲直接从虚无层面流出的，是超越理解、认知、存在范畴的力量，连超越者都能干涉！

“是啊，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路明哲拍拍手，咧嘴笑道：“我们是来打群架的，围殴你一个。”

“愚蠢！到了我等的境界，数量增减有何意义？”黛语气不屑。

这句话倒是没说错，几个超越者即便合起来围殴一个超越者，也无法将后者杀死——超越者是无法杀死超越者的。

“路明哲，我会让你创造的‘因’，不攻自破的！”

“黛，看来你还没明白一件事啊。”

路明哲摇摇头，眼里带着怜悯：

“我能无视逻辑，创造出自己诞生的‘因’，你认为这是什么力量？没诞生代表不存在，不存在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却又能干涉自己的‘因’出现……这就是，初步接触到‘无’的力量。”

“无……”黛表情一怔，“你竟然说……无！”

“结束了。”路明哲轻飘飘说了句后，打了个响指。

这个动作之后，黛的表情突然就扭曲了。

因为她发现……存在于未来的可能性记录——即路明哲创造的‘因’会引导出的结果，正在慢慢变成现实！

她的力量，她的‘命运之观’，正在不断的分解成无数的碎片散落。

“不……！你不能这么做！”

“我可以这么做，你没忘记自己做过什么吧？”

路明哲慢慢朝她靠近，露出一个‘和善’的眼神：

“放心，怎么说我们之间也有过一段交情，不至于杀了你。你就安安心心的……永远做武器吧。”

抬手一压，黛的意志就被压入了她自己的武器里，成为了主神之枪。

这个时候，赵安灵提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