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我想过过普通人的日子,不是吹牛逼,上辈子,在我住的那座城市里,我要是上了街,大部分人都不敢多看我一眼,当地帮派的小喽啰都躲着我走,说什么王牌,传奇,其实我上辈子就已经做到了...”下意识的微曲着双腿,将双臂搭在膝盖上,李夜行语气平淡的诉说道:“但是,人这个玩意,很多时候身不由己,摆在你面前的路和你想走的那条路完全是两码事...”
“上辈子,那些什么传奇,波澜壮阔的家伙,我见多了,操纵大企业的大家族,养得起私人武装,给a国人做了白手套的军火商,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做雇佣兵这行,然后做到我这种高度,你就会发现,这帮人其实挺常见的...”
“其实,我一直觉得,他们吧,和我没太大区别,到点就要吃饭,渴了就要喝水,有屎憋不住碍不着他们要拉在裤子里,人死了,给烧成灰,估摸着都不会比我沉几斤,这样看,他们甚至可能还不如我,我就我自己,人死鸟朝天,他们就不行,天天在自己的圈子里焦头烂额,烂摊子一大堆,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楚诗瑶,你觉得,我会想成为他们吗?实话说了,我想,但仅限于花光了钱之后,至于说等带着钞票下了战场...我可去他女马的吧,老子要和花街那帮金发大妞们翻云覆雨去了,传奇?狗屁!”
“所以,路走错了啊,女马的,路真的走错了,我没想当什么传奇,也没想当什么王牌,上辈子没想,这辈子更没想,只不过,情况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上辈子的时候,我纯粹是让人给逼的,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错,硬要讲,就是没投个好胎,而这辈子,我他女马是自己选的...”
“身不由己?我不知道这辈子算不算身不由己,我确实是自己选择了去为那只米虫搏命,但你让我回去重选一次的话,我肯定还会为她搏命...”
“当然,也可能是我把身不由己这四个字当成我自己没法做出正确选择的借口了,人都这样不是吗?自己作死,等枪让人给顶在脑门子上了,就开始后悔了,就开始寻思着自己是怎么个身不由己了,可能我也是这个德行...”
“但是,我就他女马咽不下这口气,我不想听别人讲什么大道理,我命都丢了好几次了,你还和我讲道理?我没看见什么屠城的怪物,我就看到了一个贼可爱的傻姑娘,就因为手里捏着张纸,就得他女马让一个沾满了屎尿屁的屁股追着!不给擦干净就不行,这算什么道理?”
“是,身不由己确实是句屁话,路在人的脚下,脚长在人身上,哪来的身不由己...”不知不觉间,语气竟抬高了几分,面对当初那个改变了自己人生的抉择,李夜行瞪着眼睛,发着狠,好似对她人,又好似对自己一般恶狠狠道:“问题是,己都他女马的不由心了!身又怎么可能由得了自己?!”
这些话,李夜行一直藏在心里,他是从来不敢同帕拉克莉丝与六月香讲的,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他不希望自己因为总是在这些事上絮絮叨叨而让帕拉克莉丝和六月香背上负罪感,觉得是自己把他的生活搞成现在这副他完全不期望的模样,而且,说到底,虽然身为普通人的生活彻底泡汤了,但眼前的风景,李夜行真的不期望吗?
每天清晨,一掀开被窝,便是拥挤着靠在自己身上的一大一小两只魔女,还有她们那好似做了什么美梦一般的甜美笑意,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人幸福的吗?
人,活着就已经很他女马的不错了!能不能坦率点!做点让自己开心的事啊!
现在,按照时间估计,那只总是说怪话的奇怪魔女应该已经把小屁孩二号送了出去,随时都有可能回到战场,而刚刚被用来堵住洞口的那些石头说不定也已降温,可以试着推推看,总比对着岩壁发狠强。
毕竟,还有个套着铁皮的a国佬在等着被炮制呢!
想到这,李夜行猛地坐直了身子,伸手搭上了岩壁,他正想着起身,忽然间,一只冰凉的小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胸口,将他按回到了原地,紧接着,就听那银铃似的声音好似藏着口气一般,轻声对他道:“公子,当真是说了好多呢...”
感受着那具娇小的身躯一点点凑了过来,注视着那对能在黑暗中隐隐发亮的青绿色眼眸,李夜行没有说话,他在等待楚诗瑶的下文。
“诗瑶知道,公子想离开这里,那么多心里话,既是说给诗瑶听,也是说给公子自己...”明明伸手不见五指,却凭借着直觉找到了李夜行的眼睛,楚诗瑶一点点攥紧了小拳头,轻声对李夜行道:“此行,若是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