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周翡眉头一皱:“损人不利己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有毛病吗?”
殷沛笑容好似安了个门,拉开就洪水滔天,合上便消匿无踪,他刚才还露着满口牙,下一刻,脸皮马上绷成一面鼓。
他恢复面无表情,盯着周翡,轻轻地说道:“中原武林,自古容不下出类拔萃之徒,是你们先视我为异类的。那好哇,我就是丧心病狂,就是要人人对我畏如蛇蝎,人人见我望风而逃——山川剑算什么?他死了,你们倒都将他摆在祭坛上尊为圣人,倘若他活到现在,还不定是什么光景。我原先以为我爹死于郑罗生之手,后来又觉得纪云沉才是罪魁祸首,可是这些人都死了,我却没有痛快一分一毫。你猜怎样,我直到最近才想明白,殷氏原来是为‘正道’与‘大义’所陷,多可耻,多可笑?”
冲霄子喝道:“周姑娘,不要听此人颠倒黑白!拿下蛊母!”
周翡余光一扫,见冲霄子武功比她想象中还要高,那老道士虽然此时已经颇为狼狈,却依然借着鬼魅一般的轻功和手中层出不穷的暗器穿梭于众多药人之间。
周翡知道殷沛说话如放屁,但也不十分相信冲霄子,干脆将他俩都当成了耳旁风,只专注眼前事,对殷沛道:“再不收回你的药人,我可就只好杀你和你的虫子了。”
殷沛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