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华美的金凤,曾那样的耀眼眩目,然此时那金色的光芒犹如利刃一般,硬生生地刺入她的心房,无血无痕,却痛不能抑。
绝色的容颜染上一层冰霜,沉着玉面用手稍稍着力一拧,那金凤凰尾部连着的簪子便被旋开,从中间露出一个小孔,以簪心微挑,便从中拿出一个小纸卷。
只扫了一眼,权妃便将脸黯了下来:“什么时候送来的?”
吕儿摇了摇头,只乖巧地从权妃手里拿过纸条,打开灯罩,放在烛火上燃了。
她沉着脸,静静地站在窗前,伸手打开窗子,三月晚间的凉风一下子吹了进来,任自己的身体一点儿一点变得冰凉。
脸上的冷酷让自小跟着她的吕儿有些害怕。
当一个女人独自走到不胜寒的高处,她原本的单纯与善良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寒夜里的冷月,明明带着淡淡的柔和光晕,却并不能给人以半分的温暖。
“万岁爷驾临翊坤宫,贤妃娘娘接驾!”
权妃立即从内室里走了出来,“啪”的一声,将那支金凤步摇丢到案上。
她急匆匆往外走,正赶上朱棣大步入内,似巧非巧,娇美的她径直跌入皇帝的怀里。朱棣刚刚从演武场校阅军队而归,正是雄心勃勃、满腹壮志之际,见玲珑美人一头钻入自己的怀里,不由一阵大笑。
而权妃柔滑的身子则顺势向下一溜,正跪在朱棣的脚上,她低着头,露出一头乌发与如玉的白颈,以最撩人的姿态说道:“臣妾迎驾来迟,万岁爷一定要恕臣妾之罪!”
朱棣最喜欢的就是她这副模样,从这个角度上俯视着她,女人身上所有的美好都尽收眼底,正是春光无限,又在半掩之间,他伸手顺着她的脖颈探入衣领之内,一直向下,背部的柔滑让他瞬间便涌起一阵激动。
“一定要恕罪?”朱棣大笑着,一面用手抚着她的身子,一面微微用力按在她身上,就是不让她起来。
权妃倒也机灵,顺势便搂住了朱棣的双腿,把头靠在他的腿上:“臣妾迎驾来迟,也是为了好好打扮,让万岁爷看了欢喜,所以不算有罪呀!”
“好好打扮?”朱棣一字一顿,眼中是如火的情欲闪过,他弯下腰,以手托起权妃娇嫩的下巴:“那让朕好好看看,打扮得果真让朕欢喜,再饶了你。”
说着,便将权妃抄起扛在肩上向内殿走去。
“万岁,万岁!”权妃吓得连连惊呼。
伴着朱棣的大笑,侍女、太监们都弯着腰低着头,立即退下,翊坤宫的殿门紧紧关闭。
月光洒入大殿,从那扇刚刚被权妃打开又来不及被宫女们关上的窗子里,室内男人粗重的喘息,与女子阵阵的娇吟之声交叠在一起,给这清冷的月夜增加了一抹瑰丽的色彩。
“睁开眼,朕命你睁开眼!”朱棣的声音兴奋得如同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冲入南京城时那般欢快与激昂。
可是权妃心中却凄苦难挨。因为闭着眼睛或是吹灭了灯烛,她还可以把皇帝当成是他,还可以强迫自己发出兴奋的欢叫声,还可以为了他去做各种让他尽兴的姿式。
但是今天,他要得如此急,以至于寝宫之内,灯火辉煌,他脸上的神情又那般狰狞,所以她一直闭着眼睛。
可是现在,他把手狠狠捏在她的脸上,强迫她睁开眼睛。
她只有微微抬起眼皮,然后又立即扭过头去,装着娇羞难怯的样子说道:“万岁爷,羞煞臣妾了!”
这样的娇俏模样更是惹得朱棣哈哈大笑。
仿佛有使不完的劲,任汗水大颗大颗地从额头上渗出,然后又吧嗒吧嗒地滴在她的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权妃感觉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她紧紧箍着他的脖子,声声轻唤,似在哀求,又似是冲锋的号角,只催得他策马扬鞭,越战越勇。
权妃跪在床榻外侧,用手巾轻轻地为朱棣擦拭掉身上的汗水与爱液。
“万岁爷今天出了好多汗!”权妃一边轻轻擦拭,一边说道。
“福姬,你此时能分辨出哪些是朕的,哪些是你的吗?”朱棣半睁着眼睛,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权妃。
权妃面色通红:“万岁爷说的,福姬听不懂!”
“听不懂?”朱棣又是一阵大笑,伸手在她酥胸上一抹,又放在自己鼻下闻着,“男女之间,每当欢爱之时,体液纵横交融,难分彼此,想来这世上最亲近的关系,除了血脉相连的至亲以外,怕就是如此吧。”
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