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年。
大雨,倾泄在这片土地上。
阴沉的厚重乌云正翻滚着雷光。
在那底下,正是华沙之地,只不过此时这片土地正进行着大规模的游行。
工人们纷纷走上街头,他们高举着自己的拳头,反对沙皇的无情和冷酷。
社会工党正走在最前列,他们身为发起人,必须带领着他们,身先士卒。
“工人们啊,拒绝沙皇的残酷统治,为了伟大的波兰民族,我们要独立,要自由!”
为首的一名社会工党高声呼喊,只见他振臂一呼,身后数万名工人纷纷响应,试图冲击眼前这座俄国市政府厅。
可惜,待所有人都要冲击之时,突然间一声枪响从市政府厅那边响起。
只见那位被派任为华沙总督的俄国贵族,正举着手上,用扩音器大声吼道。
“立即回去工作,否则后果自负!”
大雨正伴随着狂风冲击着这座城市。
工人们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点,他们在社会工党的带领下,继续朝着市政府厅怒吼抗议,丝毫没有退缩的想法。
‘还不够’
微弱的声音被雨声所掩盖。
隐匿于大雨中的毕苏斯基,正凝视着眼前的革命冲突。
伴随着再一次响起的枪声,数百名哥萨克骑兵冲入人群当中进行血腥暴力的武力镇压。
而这,便是他的机会。
“今日,粗蛮的俄国人敢对我们波兰人落下屠刀,以后也定会如此。”
“为了伟大的波兰,为了复兴昔日荣光,请与我一同驱赶入侵者!”
“为了波兰!”
为了波兰!!!
一时间,数千名组织而成的波兰私人军队与哥萨克骑兵混战在一起。
轰隆——
天空上雷鸣震慑,狂风骤雨之下,雨水被染得鲜红。
叩叩叩
“校长,你在里面吗?”
突然间的敲门声,将刚趴在桌上小眯一会儿的毕苏斯基给惊醒。
他抬起头,捂着有些发胀的脑袋。
再看向自己面前的日历,上面标注着的是1910年,而非1905年。
叩叩叩
“校长,您在里面吗?”
声音又一次响起,似乎有什么急事需要禀报一般。
毕苏斯基揉着通宵了一夜的脑袋,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一边拉扯着沙哑的声音回应道。
“门没锁,进来吧。”
“是。”
一名身着军服的年轻男子走入进来。
他将手上的一份文件递给了毕苏斯基,并且说道。
“校长,这是那群社会党人发过来的电报,是今天早上发来的。”
“早上?”
他喝了一大口水,润了润嗓子之后,便打开这封电报。
在很久之前他也是波兰社会党人,只不过到最后他被开除了党籍,并且在日俄战争期间去了日本。
虽说如此,但他与波兰社会党依旧是密不可分,不单是为了波兰,更是为了利益。
所以在接到社会党人的电报也并不意外,但他对现在的波兰社会党人并不满意,甚至对‘新派’的人颇为鄙视。
原因很简单,他看不起那些懦弱的家伙。
要想让波兰重新独立出去,就应该用最为疯狂的方法。
不是资本主义,也不是社会主义。
在日本,他找到了一个更为特殊的主义方法。
那是日俄战争期间的日子,在日本长时间逗留和学习里面,毕苏斯基开始发现一些自己国家内的问题。
社会党人的方法太温和了,不足以推翻旧时代的统治。
他们需要用到暴力。
只有火和血,才能够换来和平和繁荣昌盛。
而且波兰社会党人的方法太过于缓慢,这些人幻想出以会议的方法,一点点改变整个波兰。
更让毕苏斯基感到气愤的是,这些社会党人居然还同情曾经的波兰总督,想与他们的后人合作,达到波兰独立的举措。
可惜,波兰总督的后人都是一个软蛋,在毕苏斯基眼中,这软蛋会在哥萨克骑兵的冲击下屁滚尿流。
因此在日俄战争爆发期间,毕苏斯基选择了在日本这个岛国学习,希望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些不同于其他主义政策的独特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