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保证现在德国内部分裂是否也是出自玛利亚小姐之手,但我认为即使与玛利亚小姐无关,也必然有她的影响力在里面。”
“要知道,在东德那里,并不只有列派,还存在着玛派。”
“而玛派与列派主张几乎一样,那就是武装的暴力革命。”
稍稍停顿,道威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沃伦总统此时的神色。
如他所料的那般,沃伦总统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这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但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情况。
不愿意是因为他害怕沃伦总统会被吓坏,如果欧洲被染红了,美国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希望看到是因为沃伦总统的心惊,会让美国更加理智,不会被孤立主义所束缚,而且会全身心地投入到对抗gc主义阵营当中。
这无关‘对’与‘否’,这是利益问题,意识形态问题。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沃伦总统问道。
“我们应该协助协约国成员,尽可能地在经济问题上打压苏联。”
“打压苏联经济吗……”他皱着眉头,脸色十分纠结:“那么,我们要撤掉与苏联之间的经济来往吗?”
“不,我们只需要让英法去做前锋就行,贸然撤掉与苏联的经济来往,只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意。”
沃伦总统了然。
打击苏联是意识形态问题,但生意还是得做下去的。
他又请教问道。
“即将到来的大会中,我想知道你要如何去做。”
“暂时性放弃我们的利益。”
“放弃我们的利益?”一听到这句话,沃伦总统就有些不乐意了。
之前大谈特谈,其实就是维护美国利益,但这场协助德国经济恢复的大会中,居然要放弃自身利益。
“这……会不会有些本末倒置。”
“不会,因为适当的放开,反而会获得更大的利益。”
“啊?”
沃伦更懵了,道威斯心中对此十分无奈,虽然政客掌握着很大权力,但有时候脑子还是不好使。
“我们要追求利益,也要追求平衡,如果美国要崛起,欧洲平衡至关重要,无论是英国还是法国,他们的殖民主义霸权都会阻碍我们的崛起。”
“所以,即使苏联在意识形态上是我们的敌人,但就欧洲平衡上,是我们的盟友。”
这一次沃伦是了解了。
但他总觉得这番话很熟悉,仿佛在那里听过似的,就是没想起来是哪里。
这样的国际分析并确实不是道威斯,因为那是他与富兰克林罗斯福交友时,听到过的一次分析,而这仅仅是他的初步分析而已。
“那么,你在这场大会中,要如何处理与苏联之间的关系?”
道威斯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摇头叹道。
“总统阁下,这就是我来找您的原因。”
“如果让我以‘维护美国利益’的前提下去处理这件事情,我自然是有自己的方案和想法。”
“但是,在面对国家之间的地缘政治与意识形态之争,这对于我这种银行家而言,还是有些为难了。”
沃伦也很为难。
在能力上,他与自己的前任威尔逊总统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
这一点他很清楚,也有自知之明。
可即使如此,他依旧想有点作为,至少不会让人认为自己只是捡了个便宜而已。
然而无论沃伦怎么去思考,都无法想出一个大概所以然出来,最终,只能去寻求其他人的帮助。
可惜在美国政治局中,他并没有太好的人脉。
如今的美国官员很多都是从威尔逊总统那时候遗留下来的人,压根不听他的话。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因为疾病而不得志的有才华之人。
“道威斯先生,随我一同来吧,我们去拜访一个人。”
“总统阁下,你想拜访谁?”
瞥了这位银行家一眼,沃伦总统笑道。
“富兰克林·罗斯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