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剩无几的亲情。
这可惜,这种政治强人的亲情,本身就不多。
即使是远在东欧的约瑟夫,在亲情方面也表现得令人着急。
所以,在处理亲情方面的生手,兴登堡还是体会不到手下所描绘出来的家庭感。
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家人的害怕与恐惧。
强烈的落空感,让这位老人感到了无比失望。
最终在众多失望之下,兴登堡病倒了。
在病床上,除了前来汇报工作的手下之外,就没有人来看望过自己。
家人不敢来,也不想来。
阿道夫来过,但他不是来看望自己的病情,而是来这里确定是真病还是假病。
就是这样的孤独,兴登堡感到了无比的冰冷。
就在兴登堡在病床上,并孤独地看着窗外的破败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那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从未见过,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
然而,他还是来到了这间病房,并且向兴登堡摘下帽子。
他的面容是典型的德国人,但是,他所说的话,却让兴登堡感到了在意。
他说道。
“尊敬的兴登堡阁下,玛利亚主席,让我向您传达问候。”
“她希望并衷心祝福,您的病情能有所好转。”
玛利亚……玛……利亚!
稍作回忆,兴登堡便回想起这个女孩。
在国家地缘政治上,她是自己的敌人,她所暗中支持的德国gcd更是成为了兴登堡最头痛的存在。
这样的人,是他最恨,最希望除掉的强敌。
可同样,玛利亚又是他最喜欢的女孩。
因为玛利亚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孙女小时候的一样。
充满了活泼,调皮,开朗,还有一些小腹黑的鬼点子。
没想到,率先提出关心的人,不是自己的家人,也不是自己亲手提拔上来的心腹,而是这个属于自己敌人的女孩。
但是,已经足够了。
还有人记得自己,这对于他而言,已经足够了。
一声苦涩的笑容,笑声内的情绪复杂万分。
这位负责带来问候的契卡,重新戴上帽子,离开了病房。
如此冒险的行为,对于契卡而言是危险的。
但他还是做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玛利亚的请求,更是因为尊重这位他国领导人。
在这位契卡离开之后,病房内有陷入一片安静。
可相对于之前‘死水’一般的安静,却多了几分暖色。
像是,在只有黑白的相片中,低落了一滴浅浅的红色,增添了一抹鲜艳。
1934年,兴登堡病逝了。
他的病逝消息,立即传遍了整个欧洲。
西欧的国家,为这位经历过普法战争和欧洲世界大战的军人,致以崇高了敬意。
英国国王乔治五世,亲自发了一份追悼电文,发送到德国柏林去。
法国现任的新总理阿尔贝·勒布伦,也同样发了一份追悼文,总理爱德华·达拉第亲自前往柏林,参与这场属于兴登堡的葬礼。
由于美国相距较远,所以罗斯福向驻柏林美国大使发送了一份电报,让他代表美国,参与魏玛共和国总统葬礼。
只不过,罗斯福的电文内容很特别。
他描述的,并非‘魏玛共和国总统兴登堡’,而是‘魏玛共和国最后一任总统兴登堡阁下’。
这句话,美国大使自然是不敢随意说出来。
而且他认为,给罗斯福进行电报工作的人,是不是领会错了什么。
要知道,魏玛共和国可还没有消失呢。
所以,除非是罗斯福总统本人想歪了,否则写错这份电报的,就只有负责电报的工作人员。
他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罗斯福的思维知识在第二层,可真正的罗斯福,已经想到了第五层。
魏玛共和国,距离消失只剩下时间问题。
或许是这一个月,又或许是下一年。
可即使如此,现在的德国也很难有所作为,因为德国分裂了。
原时空中,本应被划分给波兰的波森地区,因为干涉战争时期,苏军借道华沙,阴差阳错之下,把波森地区给留下来了。
所以,这个时空的波兰,只划分到了波森地区以外,再到但泽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