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重要的,是这具尸体手上,正好携带了一个空瓶,通过空瓶的残余痕迹分析,百分之八十是铃兰花毒素。
如此一来,第一个案件便水落石出。
有了凶手,有了凶器,还有了作案动机。
至于第二个和第三个案件,那位已经被枪毙掉的副局长,早就认了罪。
但关于他认罪的过程,则被暂时封禁。
因为他的认罪过程有点奇怪,从一开始的‘死不配合’到后来的‘自我认罪’,这里面的转变,实在是太快。
原本是应该拿出来分析,但约瑟夫下了命令,将这份资料完全封禁。
只因他很清楚,这位副局长曾经被玛利亚给下药了。
但他不能确定,这位副局长的突然认罪,是否与‘下药’有关系,因为他认罪时是清醒的。
让一个清醒的人背上罪名,约瑟夫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给威胁了。
但无论如何,第二与第三案件,也同样有了一个接盘侠,而这位接盘侠被枪毙伏法。
所以,在以第二第三案件质问邓尼金时,也只是质问他知不知道此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邓尼金确实点头了,但他只是公布了两个自认为可疑的人。
而这两个人,在朱可夫攻入基辅时,就死在了战场上。
所以即使他公布了,也等同于什么都没公布。
关于捷尔任斯基的下毒案件,自然会被扣在那位团长身上。
这位团长同样在被告席上,他一五一十地说出,为了避免被查到自己,他才决定暗杀捷尔任斯基的事情经历。
最后就是关于第五条,八方面军的严重违规违法行为,与包含在里面的叛国行为。
对于这个行为,邓尼金据理力争,死不承认自己有过任何‘叛国’想法。
他将这一切的责任,都推卸到那些叛变军官身上。
更重要的是,他在这件事情上,又有证人。
而这个证人,正是在平叛过程中立了大功的戈沃洛夫。
当戈沃洛夫来到证人台时,他确实说出了那时候发生的情况。
戈沃洛夫是秘密发展的潜伏者,他的证词自然是有很大的可信度。
而且,那时候邓尼金确实喊出‘谁敢叛变,我就杀谁!’话语,这就导致邓尼金又能避免最大的判决。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与他无关一样。
按照现有法律,即使要以最为严厉,最不讲情面的方式去判决,也只能给邓尼金判一个‘开除党籍,撤职查办’,仅此而已。
然而,这是玛利亚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随着短期内的审判结束,这场关乎到苏联元帅的大审判,暂时停了下来。
这样的停,并不是结束,而是需要收集更多的证据。
由于邓尼金只是‘最高嫌疑’,仍未做出决定性判处,因为他会被严格检视。
关于邓尼金的所有消息,也会在这一刻,被严格封锁。
至于红八方面军,将会彻底性地进行重组。
在重组之前,玛利亚打算亲自来到检视室,她要亲口去对邓尼金进行审讯。
出发之前,约瑟夫给了她一个忠告。
“玛利亚,你必须认清自己的位置,当你走到这个位置上之后,在某些方面,必须冷酷无情,因为慈不掌兵。”
说完,便转身离开。
深深地看着约瑟夫离开的背影,一声叹息,她也一同转过身去,没入那黝黑的检视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