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顾客和服务员来来往往的,乱的很。而且那个破摄像头的角度也不好,他们用的那间包房正好在摄像头的拍摄边缘。”
“你们这场聚会是临时起意,还是早就有安排?”
“算是临时起意吧。我们部门签下了一笔大合同,所以就想着部门的人一起好好放松一次。”
黄粱眉毛一挑:“也就是说知晓这场聚会的人,应该只有你们部门的人?”
“应该是这样。”王佳丽说,“我在部门的群里发布了聚会的消息,@了所有人,所以欧阳莉才得知这件事。我原本是不打算通知她的,毕竟她情况特殊。不过和其他同事合计了一下,决定还是别把事情弄得太绝。毕竟她还没脱离公司。”
“你们部门的群里面有无关人士吗?”
“没有。”
黄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他看向王建仁。
“没啥了。”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黄粱说着站起身,和王佳丽交换了联系方式,“王女士,如果您回忆起那天聚会期间的细节,无论多么微不足道,请一定要通知我。谢谢。”
“
我会的。”
“佳丽呀,你今天晚上下班有空吗?要是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去看场电影——”
王佳丽歉意但坚决的摇了摇头:“抱歉,我和我男朋友要去看歌剧,所以...”
“哦,那、那就再说吧。哈哈,再说吧。”
不用黄粱催促,王建仁灰溜溜的走出了狭小的接待室。
搭乘电梯下楼的途中,王建仁反复念叨着:“你说她是不是骗我啊?梁子,你帮哥哥参谋参谋。”
“最好她说的是实话。”
“为什么?”
“如果她说谎,证明她可能没男朋友——”
“太棒了!”
“——但是也不想和你接触。”
王建仁立刻蔫了。“她还是名花有主的好,至少哥哥我受到的打击能小一点。哎,多好的妹子,你看那两大南瓜,”他双手猥琐的比划着大小,“足绷啊!别说是孩子了,大人也能吃饱啊!”
黄粱厌恶的瞥了他一眼。“这种话在心里想想也就得了,你好意思说出口?”
“这就是哥哥我比你强的地方。”王建仁大言不惭的说道,“你小子闷骚,蔫坏损。哥哥我就实诚多了,咋想的就咋说!”
黄粱冷哼了一声:“别把不要脸当实诚,实诚不约。”
“实诚约不约我不知道,反正哥哥我是约不到了。”王建仁泄气的说,“这趟看来是白来了,一无所获。”
“这话我今天听过一遍了。”
“啥时候?”
黄粱把自己和张芷晴约程凯见面的事讲述了一遍。
“吓昏过去了?”王建仁瞪大了眼睛,“他可不是和我们这么说的。”
“他和你们咋说的?”
“站在楼道里打电话。”
“果然是高学历的大学教授,这临场反应能力是不错。”黄粱佩服道,“每一个借口都看似无懈可击。”
“看
似?”
两人走出打开的电梯门,停车场的光线有些昏暗。王建仁的那辆破旧的吉普车趴在角落里的停车位上,夹在一辆奥迪A8和大G中间瑟瑟发抖。
“他对张芷晴说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这是不可能的。”黄粱说,“刺入被害人王燕芬心脏中的刀子没有被人拔出,流出伤口的鲜血量微乎其微,拍摄下的尸体照片可以佐证。除非他是鲨鱼鼻子,对血的味道极其敏感。”
“果然一肚子墨水的人撒谎不需要打草稿。”王建仁咬牙切齿的说,“我今天晚上抽空去找这老小子好好问问。”
“没用。”黄粱拉开车门,钻进闷热的驾驶舱里。这车里面最新的东西就要数挂在后视镜上的老虎小玩偶了。王建仁说这是他本命年买的。黄粱懒得算那是距今多少年了。“你问他一句,他有一万句等着你。”
“也是。”王建仁开动汽车,驶出了阴暗的停车场。刺眼的眼光透过浑浊不堪的挡风玻璃照射进车厢。黄粱伸手拉下了遮光板。
“梁子,你说程凯又不是凶手,他为什么要说谎呢?”
黄粱反问道:“谁告诉你他肯定不是凶手了?”
“不可能是他。”王建仁笃定的摇摇头,“虽然他恨不得王燕芬早点咽气,但是他没杀人的胆量。别说人了,鸡他都不敢杀!”他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