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叫可以,只是别在辛姐面前。”黄粱郑重其事的嘱托道,“她发起疯来,我都打不过她。”
张芷晴半信半疑的看向黄粱:“真的假的?”
黄粱点点头,表情认真而严肃。
“呃...我知道啦!本小姐能怕她吗?”
“你身体能抗住就成。”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张芷晴好奇的打量着黄粱,“这两天她都带着你去忙啥了?早出晚归的。”
黄粱三言两语概括了自己这两天的所见所闻。
“也就是说,抓住凶手的可能性不小喽?”
“如果没有在被害人胡可的家中发现沾有疑似凶手血迹的杯子,调查的确会陷入困境。”黄粱说,“不过这可能就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吧,凶手遗留下了致命的破绽。”
“早晚能找到这个变态!”张芷晴挥了挥手臂,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是太过分了,把人切碎了后又拼了回去?闲死他算了!”
“也别太乐观。”黄粱说,“即便掌握了疑似凶手的DNA样本,如果一直找不到能比对成功的人的话,
也无济于事。你应该听说过白银案吧。”
张芷晴点点头:“听说过一点,前几年不是已经侦破此案了吗?”
“白银案的侦破有一定的运气成分。警方在案件的调查过程中一无所获,即便他们掌握了凶手的DNA样本。时隔多年之后进行重新调查才有了突破性进展。因为凶手的亲属中有人犯罪,被抓捕。这男人的DNA信息录入到数据库中后,发现与当年白银案的凶手遗落的DNA在Y染色体上高度吻合——因为两人是亲属的缘故——在机缘巧合之下,最终才能侦破。”
“哦...是这样啊。”张芷晴若有所思的看着黄粱,“你担心这两起案件也会面临与白银案相同的境遇?”
“有这方面的担心。”黄粱沉吟道,“而且,为什么凶手会忘记那个沾染血迹的杯子呢?他都已经把它放进洗碗台里了...并且凶手真的会在案发现场喝水吗?还用的是被害人家中的杯子?这与他表现出来的反侦察意识并不相符。”
张芷晴倒是不以为然。“人人都会犯错啊。”
黄粱没有搭话。
“你明天还要去给别人当免费劳动力吗?”
“应该吧。反正现在事务所也委托。”
张芷晴翻了个白眼。“是没有委托吗?是你自己懒,不愿意干活。”
“我还没混到承接寻找丢失宠物的委托。”
“是是是,您多了不起啊。破过那么多的要案大案。”张芷晴没好气的说,“等你饿死那一天你就会想明白了。”
“咱俩到底谁是老板?”
“当然是你喽。如果我是事务所的老板的话,我直接就把门关了,反正也没人来。”张芷晴起身走回卧室,“不和你说了,一肚子气,我睡觉了。”
“晚安,芷晴。”
“你也早点睡。”
张芷晴回卧室后,黄粱很快也回屋睡觉了。或许是这两天的忙碌奔波,一直深受失眠困扰的黄粱睡的很早很香。
被闹钟的铃声叫醒后,黄粱早早的起床洗漱。换好出行的衣物后,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等待辛雨来接他。
这一等就是整整一个上午。
左等右等没有消息的黄粱只能自己给辛雨打去了电话,询问发生的情况。
“喂?黄粱,你有事吗?”
听筒中传出了辛雨不耐烦的声音。黄粱隐约还能听到她那边传来的嘈杂的叫喊声和脚步声。
“我没事,你那儿很忙吗?”
“忙!忙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辛雨咄咄逼人的语气证明她此刻心情十分恶劣。黄粱眼前甚至能浮现出她急躁的模样。
黄粱小心翼翼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他现在可不想撞枪口上,被辛雨一顿急赤白脸的训斥。
“发现尸体了。”
黄粱心中一沉。“碎尸案?”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几秒钟,听筒出来一声近不可闻的“嗯”。
“凶手果真再次作案了...”
“我这边还忙着呢,具体情况我之后再告诉你,就这样,我挂了。”
把手机放在茶几上,黄粱烦躁的揉了揉头发,闭上眼睛,把手抵在额头上。第三名被害人了,他想,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已经出现第三名被害人了,凶手究竟想要杀多少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