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仔细看看。”
“没问题,我直接发到你手机上。”张芷晴一边在平板电脑的屏幕上操作、一边打量着黄粱的表情,“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诶。”
“没什么...”黄粱抿紧了嘴唇,“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和委托有关吗?”
“还不确定。”黄粱说,“希望我的设想是错误的。”
“为什么?”
黄粱面无表情的说:“因为一旦我脑海中的想法与事实接近的话,我们就彻底束手无策了。”
看完肖强所著的论文后,黄粱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他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坐就是三个多小时,期间一句话没说,就是那样静静的沉思着。
张芷晴看出黄粱此时的不对劲儿,她并没有询问他,而是默默的煮了一壶咖啡,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后就返回到卧室中了。
最终,黄粱还是下定了决心,伸手拿起了手机。他原本是打算在电话里和他说,但是翻到通
讯录后,他迟迟不能下定决心按下绿色的拨号键。
思来想去,他编辑了一条短信,简洁的说明了自己的决定,然后给对方发送了过去。之后黄粱就把手机关机了。
黄粱身体靠向椅背,头枕在双臂上,抬头注视着头上的天花板。他没有开灯,客厅有些昏暗,窗外的路灯像是一团模糊的小太阳,散发着微不足道的光芒。隐约中,他能听到人走车过的纷杂。
“太晚了。”
仿佛是怕惊醒这浓郁的寂静,黄粱的自言自语为不可闻。
接下来的三天里,解忧事务所关门大吉。虽然不清楚黄粱做出这样决定的用意,但是张芷晴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的陪伴到一言不发的黄粱的身旁。
而且她大概也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情况。
范明这几天天天上门,但是黄粱一次都没有给他开门,甚至也不让张芷晴和范明有任何的接触。
虽然很想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注视着黄粱那张阴郁的脸,每次话一到嘴边,张芷晴就又咽了回去。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张芷晴隐约的意识到了什么。她很清楚黄粱的性格,他执拗、偏执,做事情极少会半途而废。
除非他认定不得不这样。
在家中憋了整整三天后,第四天的上午,黄粱收拾妥当,换上一身外出的服装,似乎要出门。
“我出去一下。”他说。
“去和人见面吗?”张芷晴放下手机看向他,“和范明见面?”
“不是。”
“哦,我还以为你是去见范明呢。”张芷晴说。今天一上午,范明并没有来敲门,不像之前的几天那样。
“中午不用等我回来吃饭。”
“知道了。”注视着黄粱推开门走出去,张芷晴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可别出什么事啊。”
离开事务所后,黄粱开车前往了事先他与人约定好的地点,在一处僻静的市民公园中。把车停在公园外的临时停车位上,黄粱迈步走进公园内。
这是一处占地面积不小的公园,平时是居住在附近的老人们遛弯晨练的场所,在星期三的上午时分,这里面不光有成群结队的老人们,还有穿着校服的逃课的学生,以及一脸疲惫表情的上班族。
来到一处假山下的木质长椅旁,黄粱坐了下来,等待那人的到来。
与约定时间不差分毫,那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黄粱的视线之内。黄粱冲他挥了挥手,男人快步向长椅走来。
“你就是黄粱?”男人冷漠的俯视着黄粱。
“是我。”黄粱指了指长椅,“坐吧,肖先生,我们坐下慢慢聊。”
肖强没有动。“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和你好谈的。你在电话中和我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
“你不认识范冰?”黄粱注视着他那双冷漠的眼睛,“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来和我见面呢?”
肖强一时语塞。
“坐下吧。”黄粱说,“我只是想和你谈谈。我身上没有带录音笔或是其他什么设备,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
“要不你来搜我的身?”黄粱张开双臂。
“哼,没这个必要。”肖强坐在了黄粱身旁,“就算你录音了,我也可以说你是在没经过我本人同意的情况下偷录的,不具备法律效力。”
黄粱讥讽的说:“您可真是懂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