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骗到的可能。”
“妈妈说漂亮的女人都是说谎的高手。”
“看来你阴暗的性格遗传自令堂啊。”
“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对于你的失去我感到很遗憾。”
“还是说回正题吧。的确,尤金妮.戴熙蕾应该不是凶手,她不具备设置掩饰装置的条件。”
“没错,她的私人物品中没有发现纸制品。”
黄粱微微一笑:“您果然也在意识到了。”
“所以我才对你刮目相看啊。”
“作为在您的嫌疑人名单上名列前茅的人,您如此坦诚的把调查信息分享给我,是不是太过自信了?”
詹姆斯平静的迎着黄粱的眼神,被疤痕贯穿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冷酷的微笑:“我喜欢公平竞争。”
“人不是我杀的。”
“哦,是吗。”
“当然。”
“好,我相信了。”
“......你完全不信。”
“你可以当我信了。”
“幼稚。有新的情况记得告诉我哦,先告辞了。”
离开被詹姆斯警探征用的房间后,黄粱的心情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平静。事情的发展让他目不暇接,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尤金妮.戴熙蕾也没按着好心,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竟然憋着和厌恶自己的未婚夫一同火葬,也是够狂野的。
怪不得外国人少...
如果说他完全没有想到尤金妮.戴熙蕾对唐尼心存怨恨的话,也不全是,至少黄粱和这栋房子内的其他人一样,都看出了尤金妮.戴熙蕾和唐尼之间的感情出现了危机。
只不过要上升到双双殉情的地步,嗯...黄粱突然觉得做个单身汉没什么不好的。
走回到房间所在的走廊,黄粱看到了站在他卧室门口的张芷晴,后者正百无聊赖的依靠着门板发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走过去轻轻给了她一个脑瓜蹦。
“讨厌,疼...”张芷晴回过神来,撩了下头发,“没想什么...”
“进屋说吧。”看了眼把守在走廊拐角处的白人警员,黄粱用钥匙打开门锁,推门走进了屋里。
把房门紧紧的关上后,黄粱和张芷晴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即便是他们这种时常面对凶杀案件的人,在如此窒息的环境中,仍是无法适应。
毕竟所处的角色完全不同。
通常而言,在介入案件的时候,他们是站在高于嫌疑人的视角上来看待问题。但此刻黄粱和张芷晴就身处在这栋灰房子中的最底层,他们就是嫌疑人名单上的一员。心态的不同,让他们看待问题的方式也较之以往完全不同。黄粱把自己的心理状态调整的还算平和,而亲眼目睹心中‘偶像’形象彻底分崩离析——无论是字面义还是引申义——的张芷晴,就很难要求她能够做到心平静和了。
“你去找詹姆斯警探了?”
“啊,对。”
黄粱随手把外衣丢在衣架上,背对着张芷晴坐在床垫上。他的伤口仍需要每天按时换药。跟在他的身旁,张芷晴早已对包扎换药等技能无师自通
了。
一边给黄粱清理伤口、涂抹药膏,张芷晴一边轻声说道:“唐尼师哥是被谁害死的呢...”
“谁知道呢。”
“你给我认真点!”
“哇哇哇哇哇!你别戳我伤口啊!”
“哼,让你不正经。”
“你还让我如何正经啊?”黄粱嘀咕道,“你那位完美无瑕的师哥在做人这方面肯定有大问题,不然为什么满屋子的人都想杀他——”
“满屋子的人都想杀唐尼师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除了李胜明和真正的凶手之外,难不成还有人想要对唐尼师哥下毒手?”
“呃...你要是不戳我的伤口的话,我就把刚刚收取到的第一手资料告诉你。”
“你快说。”
“好勒。”
一番毫无保留的分享后,张芷晴也得知了尤金妮.戴熙蕾想要拉着唐尼赴死的震撼性消息,她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对唐尼的信仰这下子彻底宣告崩塌了。
“怎么会这样呢...”她挫败的呢喃道,“为什么唐尼是个做人会做的如此失败呢?完全看不出来啊...”
“你能看出来就怪了。说直白点,你和脱离聚光灯照耀下的他才说过几句话啊。”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