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有直达市中心的公交车。”女孩笑着点点头。

“富康巷？”端着咖啡走过来的服务生有些惊讶的问道。

“对不起，本来我是不能在工作时间和客人闲谈的。”他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们刚刚提到了富康巷是吗？”

“是的，怎么了？”李乾问。

“我以前住在那里，但富康巷三年前说要搞拆迁，早就没有人居住了，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当一个人经历了一次强烈的刺激，那么当短时间内相同的刺激再次出现时，他反而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李乾现在就是这么个感觉。

他扭头和多萝西娅对视一眼，女孩眼中只有震惊，没有过多的害怕。

“哦，我们是市第一图书馆的工作人员，今天过来是想找一位住在富康巷的借书人，他逾期太久了。”

“这样啊。”服务生点点头，没有质疑为什么图书馆会派人亲自来取书。

“你们要找的人是不是叫卜忖甾？”

李乾一愣：“啊？是的，是卜先生，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他死在失火的38号了吧？”

“不不。”服务生连忙摆手，“是这样的，先生，我们的老板就是卜忖甾。他告诉过店里所有的服务生，要我们注意有没有从图书馆来找他的人。”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咖啡店的老板就在后厨，接到服务生的报告后，他很快就出现在李乾和多萝西娅的面前。

他并不是李乾以为的中年大叔，这是一个秃顶的矮胖儒雅老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小马褂，圆饼形的脸上是一对黑色甲虫样锃亮的眼睛。他笑眯眯的走过来，虽然看起来比贝多芬老人还要大，但这位的精神看起来很好，走起路来也看不出来身体有什么问题。

“两位好！”他微微低头，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方便和我去那边的包间里谈谈吗？”

“你是卜忖甾先生？”多萝西娅问道。

“是的，如果你们在找一位借书人，那肯定就是我。”他点点头，递出名片。

多萝西娅伸手了接过，朝李乾点点头，看来确实是这个人。

“可以握个手吗？”李乾笑着伸出右手。

在【窥视眼镜】不知为何不起作用的情况下，【混沌之敌】是鉴别敌友的最好方法。

卜忖甾老人没有犹豫，欣然伸出手和李乾握在一起。他的手上没有什么茧子，细腻的不像是上了年龄的老人。但除此之外，李乾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在可以确定，起码面前的生物和混沌无关。

这间咖啡店装修的非常不错，甚至还有穿着西装的演奏者在大厅中弹钢琴。顺着靠近正门的墙向里走几步，就是一溜包房。

大家在包间内柔软的长条沙发上坐定以后，李乾伸手将借书条递给老人。卜忖甾缓缓接过，低头看了好一会儿，再抬起头时，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色。他点点头，将纸条折好，又递回给李乾。

“是的，那本《流金岁月》确实是在我这里。”

“那现在方便拿给我们吗？您放心，因为年代过于久远，而且您的借书并没有通过正常的登记流程，所以并不需缴纳滞纳金。”李乾客气的问道。

老人颤颤悠悠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但并没有想要取书的意思。他抬着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李乾和多萝西娅。

这里的采光还不错，所以看着面前这位脑袋“发光”的老人，让李乾有些尴尬，他实在是想笑。

“怎么了吗？”李乾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服，并没有什么问题。

“你们是大学生吧？”老人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李乾挑了挑眉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旁的多萝西娅轻声开口道：

“是的，这是我的哥哥，我们现在在图书馆实习。”

卜忖甾点点头，又问：“那为什么你们一个是黑头发，一个是金色头发。”

李乾和多萝西娅同时一惊，但这次都没有开口，他们都很清楚，为了方便调查员们的任务，【秩序】会在他们进入世界后将他们的外型调整一下。当然，这种调整只对任务世界的土著人员有用，调查员们看到的还是彼此的真实面貌。

所以，宋大爷并没有对李乾和多萝西娅虽是不同人种，但依然自称兄妹感到疑惑；图书馆里工作的这段时间，也没有读者因为多萝西娅是个外国金发女子高中生，而提出任何质疑。

现在，面前的老人轻易的看穿了这种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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