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病，它很健康。”

蓝阳长老看着宴chūn十分感叹，这女娃进境也太快了，从前最不争气，一争气起来也太吓人。

现在比他境界都高，三年从脱凡境初期到中期，还是捡来的脱凡境……这让他们这些长老们脸往哪搁啊。

“可它从前不是这个颜色的，”宴chūn说：“你看它背上，肚子上，都生了大片的白斑，它之前是一条纯黑的鱼啊。”

宴chūn满脸困惑，说：“还长了两条小细腿……这怎么回事啊？它难不成还要走路吗？”

蓝阳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宴chūn已经来了好几趟了，他叹息摇头道：“腿你也说了，是进境之后长的，它是你的道心灵宠，它说不定是在跟着你一起进境。”

实际上一生御shòu无数，更是见便世间奇珍异shòu的蓝阳长老，也没见过谁家yīn阳鱼长腿的。

他见宴chūn太苦恼了，主要是问不清楚不罢休，要把他御shòu院的门槛踏破了，这才糊弄宴chūn，说长腿是进境。

怕宴chūn不信，还补充了一句：“不稀奇的，说不定以后能乘风化龙呢。”

宴chūn：“……”总觉得这老东西在骗她。

“那白斑怎么回事？”

“嗯……”蓝阳长老倒是见过很多灵shòu变色，但那大多是病了，或者真进境，可这长那龙须子一样细的腿算个屁的进境……

蓝阳长老沉吟了片刻说：“它之前是一对儿吧？”

“对！yīn阳鱼不都是一对吗？”宴chūn说。

蓝阳噎了一下，说：“那就对了，那个，之前那条白色的鱼不是死了么，它这是思之如狂。”

“它们是一对儿，天生的一对，死了一个，另一个肯定思之如狂，就想变成那条鱼的样子。就同凡间夫妻，死了一个，另一个便模仿另一个人去生活是一样的。”

宴chūn一听，心都抽了下。竟是毫不怀疑地相信了。

蓝阳见打发了宴chūn，高深莫测地摸了下胡子，说：“你这道心灵宠，不打算换一个？”

一条鱼能作甚？还不如狸狸喷火shòu呢。

宴chūn没吭声起身要走，蓝阳又问：“恕老夫冒昧，你的道心，是希望世间yīn阳相合，博纳万物吗？”

这是衡珏派开山老祖的道心。

宴chūn愣了下。

她嘴角有些抽搐，然后笑了笑，没回答这个问题，说道：“蓝阳长老，我先走了，等过几日，我来借阅书籍！”

宴chūn一闪身消失在蓝阳长老的院子，在御shòu院之外现身。

正巧碰到一个一身脏污的弟子，那弟子生怕自己身上的脏沾染了宴chūn，急忙后退，叫到：“师叔。”

宴chūn侧头看了他一眼，很快想起他叫孙黎。

“你在……饲养仙shòu？”宴chūn见他身上脏污，还有隐隐约约的臭味传来，想来gān的活计是之前她用来吓唬莫秋露党羽的——挑大粪。

孙黎点头，没想到宴chūn还记得他，嘴笨的也找不出什么话说，只是闷闷低头，又躲远了些，怕自己熏着宴chūn。

宴chūn之前故意不去找和尹玉宸相熟的那些旧人，就连云睿诚求见宴chūn几次，也被她拒绝了。

现在见这些和尹玉宸不错的混得这么差，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过她没说什么，很快离开。

蓝阳长老其实猜错了。

她的道心是个屁的世间yīn阳相合博纳万物。

她当时满心绝望，戾气横生。

希望的是世间一切都毁灭，生出道心的时候，怀着的是什么仙魔妖鬼都给老娘死的那种心情。

还有便是见手镯破碎，怕小yīn死了，才急忙弄了个地方给它栖身的。

宴chūn有些担心小yīn，但回到康宁院观察了几天，发现它只是白斑渐大，喂上品灵丹吃的也挺欢的，就放心了。

几天后宴chūn到司刑院接下山除祟的任务。

她先去御shòu院选了个挑大粪的，又去丹道院选了个不入流的，还去医阁选了个整日只能种灵草的弟子。

加上她昔日的那个好友怀余白，凑齐了一锅废物，被友臣知道了搞得哭笑不得。

荆阳羽不放心她，但又不敢来说，只好友臣亲自来说。

“师妹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