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节哀,权娘娘会好生为河娘娘治丧的。而且河娘娘的坟所也已经选好,就在饶冲王的旁边,他们母子也有伴儿。”青连见她神色哀伤,只得挑话安慰。
“嗯。”林慧怡勉强笑了下,又嘱咐彩月:“去取两千两出来,就当是我不能亲自给她送行的赔礼吧。”
“娘娘仁厚,河娘娘下了阴曹也会感激皇后娘娘的恩典。”青连拿了钱,又说了几句好话才走。
林慧怡也没了玩闹的心情,靠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皇上这回也真是过分,好歹是生了皇子的娘娘,怎么去世却连个追赠都没有。”菊英忍不住抱怨。
彩月看了眼林慧怡,只叹道:“粹嫔娘娘只侍寝过一次就怀上皇嗣,只怕皇上都没见过她几回,是这个反应也在常理之中。”
林慧怡知道她是对自己说的。不过就算能理解,她也还是不高兴,宇文晟骨子里还是个薄情的人,即使他很念旧情。
这样看来,还真是先帝的儿子,流的血实际上都是一样的。他不过是有孝敬太后教育引导,好了四十年罢了。
那边刘惠妃知道宇文晟的回音后,当即就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儿没倒在河粹嫔屋里。
一众宫人手忙脚乱地把她搀扶到旁边的暖阁,又是掐人中又是按摩穴位的,才把她弄醒。
刘惠妃醒来后恸哭了一场,对宇文晟这样薄情的举动,只觉得心冷齿冷。
“皇上,终究还是成了皇上……”
她只摇着脑袋,悲戚地说了这一句话。
最后河粹嫔的丧礼,宇文晟都没怎么参加,甚至更不忘享乐。
这头奏着哀乐,那头却响彻靡靡之音,好一幅讽刺的宫廷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