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梨花仍旧怔愣地看着手中的绣布,没有动静。
“嘿,怎么还没反应?”林慧怡挑眉笑了一声,倾身拉了她一把,“睡着了?”
“啊?”梨花这次如梦初醒,睁大眼看着她。
林慧怡好笑,又把刚才的话问了一遍。
梨花立刻就驳斥了她的说法,回道:“没,是我的姐妹说她要举家迁往南方了,以后很难经常写信给我,所以才有些失落。”
但林慧怡还是眼尖,察觉到她笑容下的勉强,以及听见自己的问题时,那转瞬即逝的惊诧。
知道她心里有事不肯说,林慧怡只得顺着她笑道:“聚散是世间常理。虽然不能经常通信了,但你只要想到她还好好地活着,肯定就会感到满足。”
“嗯。”梨花点点头,看着眼前的绣布,还是忍不住找借口出去了。
屋里几个人都看在眼里,林慧怡眉头皱起,叮嘱彩月:“她肯定有心事,却不肯跟我说,你想办法问问。”
“好。”也是几十年的老姐妹了,彩月自然也很关心梨花的情况,答应得很爽快。
说着,林慧怡忽然捂着胸口道:“不知怎的,最近我心里总是隐隐的慌,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黄姥姥闻言脸色严肃地凑近了为她诊视了一遍,才又笑道:“娘娘看着还好,兴许是没睡好,让奴婢给您开一方助眠的药膳好了。”
“也好。”林慧怡也不推拒她的好意,点头答应下来。
然而三天后的傍晚,她心里的慌乱就成了对现实的预兆。
由于前一次梨花收到家书出现异状,她就开始让彩月注意一下,谁知今天又有信件送到梨花手中。
林慧怡看出来梨花的焦急,于是故意不让她回屋,还催促她尽快打开。
梨花也实在等不及了,咬咬牙直接撕开了信封,展开信纸,恨不能一目十行,看到自己所希望的答复。
但天公不作美,她得到的确实最恐怖最难以想象的噩耗。
她信还没看完,就惊叫一声“宝珠”,跟着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