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整个人氤氲着一阵化不开的薄雾。

坐在顾灏对面的是身穿白色长袍，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顾言。

还有一身黄色长袍，眼神里透着一股阴狠的怀王顾平。

“白雪，到我们了。”小雅见沅子凌出神，拉了拉她的衣袖提醒着。

沅子凌收回目光，神色慌张地咽了咽口水，还没来得及思考，小雅就拉起她的手腕走了出来。

众王爷的目光一瞬间齐刷刷地望了过来，吓得沅子凌立马低下头，不敢与任何一位王爷对视。

只是感觉有一双黑眸一直凝视着自己，她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余光瞟了过去，那个紧盯着自己的人是顾言。

那双黑眸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宛如化不开的墨汁。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浅笑，不着痕迹地摇了摇手上的折扇。

沅子凌随即收回余光，扬眉偷偷瞄了眼对面的顾灏，他似乎一直都没有抬眸，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那层薄雾像是一层结界，将他包围在自己的世界里。

明明是觥筹交错，莺歌燕舞的宴会，顾灏却有种遗世独立的疏离。

“民女小雅，见过各位王爷。”小雅姿态万千地福了福身。

出神的沅子凌，马上回过神，跟着小雅福了福身。

“免礼。”怀王顾平以众亲王长辈的身份自居，抬了抬手，“开始吧，别站着了。”

“是，怀王。”小雅面若桃花的脸庞露出一丝娇媚的笑意。

望向沅子凌的时候，神色多了一丝冰冷，她朝沅子凌使了个眼色，沅子凌冷笑了下，缓缓地走上了舞台，在古琴面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