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台面的家伙,打一顿就打一顿,反正已经撕破脸皮,换做黄贺出手,可能就不仅仅是皮肉之苦那么简单了。
“胡亥,你真的考虑好了?要在这里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战地记者?不去争你的皇位了?”
黄贺再次问了这个问题。
胡亥摇摇头道:“师父,说实话,皇帝谁都想当,当初父皇驾崩,赵高和李斯找到我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激动地。”
“那个时候,我真的就以为,皇位是我的,我就是天命之子。”
“一直到那天,在金銮殿上,诏书被冯去疾吞下去,我感觉天都塌了。”
“那种得而复失的感觉,师父,您能明白吗?”
黄贺点点头道:”为师自然可以理解,想当初,为师下凡历练,与一凡间女子相恋,那女子贪图我的家财,假意与我结婚,后家道中落,那女子离我而去,当时为师的心情,或许跟你一样。”
黄贺的亲身经历,只不过以另一种方式说出来。
胡亥问道:“那师父恨那个女子吗?”
潇睿和赢阴嫚都一脸紧张的盯着他,她们还是第一次听黄贺讲起以前的经历。
黄贺淡淡笑道:“当然不恨,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胡亥满眼小星星,“师父您说的太有哲理了,我崇拜您。”
赢阴嫚低声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一切依靠因缘而生的法,都如梦幻,如泡沫中的影子,如雾霭一样的不可捉摸,无常变幻。同时又如同闪电一样的快速变化。”
“黄公子,这是你自己想的吗?”
黄贺脸不红心不跳,“当然,难不成你还听其他人说过?”
赢阴嫚化身小迷妹,使劲摇了摇头,她觉得黄贺这个人深不可测,有时候随口一说,就能让人耳目一新,简直跟传说中的圣人一样。
黄贺:我怎么会不恨,我踏马恨不得直接弄死那个sb女人!骗我的感情就算了,还骗我钱,骗我的房子!
黄贺真没有那么大度。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原本生活富足,突遭大变,生活水平我一落千丈,还背了一屁股债,这种情况下,吴丹提出离婚。
黄贺的内心是崩溃的,但是也能理解。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可理解归理解,要说原谅,黄贺是绝对不可能做到。
他的心没有那么大,他也没有那么大度。
黄贺不愿多讲这些事情,“胡亥,既然你决定不当皇帝,那我就交给你一个任务。”
“这项任务很艰巨,需要耗费你的精力,但是对于广大的秦朝百姓来说,非常的有意义。”
胡亥心里咯噔一下,能让黄贺说非常艰巨的事情,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师父,弟子才疏学浅,道行浅薄,做不好的话,恐不能让师父满意啊。”
黄贺摆摆手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要交给你的任务就是开办报社。”
“报社?”胡亥挠了挠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潇睿和赢阴嫚也好奇的看着黄贺。
“报社为何物?”
黄贺笑道:“所为报社,就是记录群众生活中的事情,群众的眼睛,官府的喉舌。”
“这方面,可以充分发挥你的特长,你要利用好手中的相机,记录下骊山、咸阳、乃至整个秦国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使得民情上达天听,朝廷的法度也能让最底层的百姓知晓。”
“唯有这样,才能使上通下达,统治者可以及时了解到百姓的需求。”
“只有这样,才能让百姓的声音,传递到更高层的耳朵中。”
“那个时候,你将开辟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
黄贺的这番言论,搁后世,人人都知道,但是在秦国,却是开天辟地的头一次。
历史上的第一份类似于报纸一样的邸报,要到几十年后才会出现,而那个时候的邸报,内容不过是皇帝诏令、诸臣奏议和官员职位升降。没有采写的新闻,也没有任何言论。
这种邸报,只在内部流传,并不对外公布。
事实上,直到后世的民国,报纸这种东西,才在民间广泛流传。
而直到清朝末年,普罗大众,在当官的眼里,只是最低级、没有任何价值的存在。
如何对待百姓,几千年的封建王朝已经告诉了我们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