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忙把白衣大褂挂在墙上，大床和客厅电视沙发都是开放式的，这里有点像酒店式的住所，她上前摸着暖暖肩膀上的发尾，“怎么还没睡？”

暖暖眼眸低垂，神情有些低落，“小薇姐姐，你这几天都去看病人了吗？”

小薇对她温婉一笑，示意她不用担心，“是啊，看病是每个医生的职责。”

“......”迟疑许久，暖暖却问，“他们不是拿——小薇姐姐做实验吗？”

夜静悄悄的，研究室传出乒乓的声响，几分钟后传来锁密密码门的声音，暖暖的身子猛地绷得很紧，缩在角落的天天抱着薄被单睡的酣甜。

小薇更觉得心酸了，暖暖是经历过什么，小小年纪心事那么多，换哪家的孩子十二点了不已经睡死了就是闹着玩不睡觉，怎么会去关心大人一天的疲惫是因为什么。

小薇爱恋的吻了吻暖暖的脸颊，将她牢牢锁住怀里，“暖暖，小薇姐姐不是被实验的那个人，是救死扶伤的人，只要成功了，就会有很多人不再痛苦，也会拯救很多支离破碎的家庭。”

“暖暖，快睡吧，我先去洗个澡，回来抱着你睡觉好不好？”

暖暖听着小薇温婉的声音身子放松了一些，就在小薇起身去衣柜拿衣服时，她忽然扯住小薇的衣服，将她的手扯到自己面前看了看手背，两边都没有针孔，又去查看了小薇整个手肘，没有针孔才彻底放下心来。

小薇的衣服被她扯得皱巴巴的，她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礼貌，低着头说，“对不起，小薇姐姐，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也离开我们，妈妈以前也是做这个的.....”

小薇愣了愣，原来暖暖是想起她妈妈了，想来他们是把对妈妈的眷念转移到她身上了吧，这感觉还不错，甜蜜的折磨。

她笑了笑，干脆把暖暖哄睡了再去睡觉。

暖暖安全感严重缺失，不知道是因为想事想太多了还是因为妈妈不在了，一直拉着小薇的手睡熟了，小薇才得以抽离。

她一身的中药味，不洗澡又不行，唉。

——第二天，研究一天，小薇有了几种方案，新的药剂肯定是要通过试药才可以给病人用的，之前的药也是自己试了才给顾喝的，因为药不多，量少，没什么事。

只是两间病房，十几个人，一间里面七八个人就有四个病发严重的还附加了其他器官的衰竭，她咬咬牙，让人送了十几只兔子做实验，通过了兔子这一关，再亲身试药。

成志刚惊呆了，上前抢她手里的碗，“程小薇，你不要命了？”

小薇一手挡着他，全部灌了进去，之后端着空碗递给成志刚，冷声说，“我接手的病人，谁都不能出事。”

成志刚怔然，半响似叹息似可怜她，“你又何必，里面的病人本来就是做实验用的，没必要拿自己试药。”

“药总要有人试的，市面上那么多药不都是试出来的吗？要不然说明书怎么写？”